“那贱人怀孕了!?她昔日服了凉药,怎么会身怀有孕!?”柳姨娘惊慌失措,愤恨不已,“莫不是假孕诓人的?”
“外头大夫来瞧了,奴婢也上前问了,听得真真的,真是怀孕了。这若是生下个男胎……”
“绝不可能!”柳姨娘疯了一般打砸东西,“我如今面庞损毁,如同被休弃一般艰难度日,凭什么那群贱人过得那么好!?”
“夫人,那秋水如今和陆心匪一个鼻孔出气儿,她的医术变幻莫测的,这说不定……是她给秋水治好了也未可知。”
“你不是说,有个乡间术士,专通易容之术么?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能否遮住我脸上这些细小的疤痕,若能,我重重有赏!!!”
陆心匪派了鬼门暗卫监视着全府上下,听完这些闹剧,不过一笑而过。
随她们闹去吧,左右日子还长,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最后一副药剂完成,皇后体内的余毒已被清除干净,以毒攻毒的法子果然有效,皇后数年笼罩在脸上的阴霾消散殆尽,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拥住了陆心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皇后娘娘从今日开始,就可以寻机会侍寝了。侍寝过后,双腿倒立而放,有益于增加身孕的可能性。”
“本宫知道……知道了。”
“幕后之人,娘娘可查出来是谁了?”
“无非三个人而已,”皇后冷笑一声,“太后,丽妃,德妃。丽妃为了三皇子,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德妃更甚,两位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爱子之情,人皆有之。”
“那太后……”
“太后在寺庙之中静心修行多年,非要事不回宫中,她一直不喜本宫抢了她外甥女一国之母的位子,这几年不想见倒是好上许多。”
陆心匪自知探听到了不少深宫秘闻,于是低下头,“这些事,臣女只当从未听过,娘娘安心。”
“本宫自然说了,便是不把你当外人,本宫知你自幼过得苦,你放心,本宫会向皇上请旨,让你日后无事便可随侍在本宫身边,住下凤仪宫也无妨。这宫里宫外,本宫暂且只信你一人。”
“娘娘就不怕心匪心怀不轨,您明明知晓……”
“自保从来都没有任何错处,女人疼惜自己,才是正途。这世上女子殊为不易,若不能聪慧自保,那便是任人宰割。”皇后爱怜地抚摸着陆心匪精致的面庞,“你这样好的模样,日后可得自珍自重,幸福一世才最好。”
“多谢皇后娘娘……”陆心匪郑重地叩了个头,她前世今生总是亲缘淡薄之人,甚少遇上这般真心相待之人,她必然珍重。
……
北朝招兵买马的消息,自然不遗余力地通传到了永安朝中。
皇上怎么会甘心情愿,被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国吓破了胆子?
“摄政王,你征战沙场,为国尽忠,如今北朝来犯,你……”
“臣弟愿带兵出征!”
“父皇,儿臣愿与皇叔一同征战,以求扬我永安国威!”赵哲安自是跟随,忙从身后就站了出来。
皇上对自己这个六皇子一向是爱恨交织的,爱的是他正直有礼、文武双全,带兵打仗、保家卫国一把好手儿,恨的是这孩子并无半点权谋之心,心思澄澈。
“准!”
这不是赵辰安第一次带兵出征了,昔年打天下,他几乎是永驻沙场一般,可唯有这一次,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割舍不下一般。
“皇叔这是想念陆小姐了,开战在即,皇叔不妨去告个别?”赵哲安笑嘻嘻地开口,他岂会不知晓自家皇叔的心思?
“有何可告别的,本王又不是第一次带兵出征。”
嘴上虽如此说,脚上却不听使唤,待赵哲安走后,忙深夜赶去了尚书府。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此刻正在烛火下配药,烛火摇曳之间,在女子脸上投下斑驳的倒影,刚沐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