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不再痛痒,只是面庞之上的斑痕再也无法祛除了,秋水一跃而起,成为尚书府中最得宠的女人。
陆心匪清晨起来,着急忙慌地背着一个小草筐,就打算上山采药去。
死亡才是解脱,她要让柳姨娘带着这份伤痛,过完自己苟且的下半生。
山路泥泞难行,陆心匪四处挑挑拣拣,偶尔还拿起草药尝一尝,却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
“姑娘也是大夫么?如此,倒颇有神农尝百草的精神。”男子蹲下身,替她收拢好草药,“不过姑娘还是要保重自身,误食毒草就不好了。”
“多谢提醒。不过这山上的草药基本上我都见过,就算误食,我也能解。”陆心匪拍拍身上的土,转身看去,男子温润如玉,含笑间如沐春风,像极了戏折子中女鬼奋不顾身勾引的书生。
真好看啊……
“是在下粗浅了,在下离寻,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师承和人?”
离寻抬眼看去,女子红衣如画,清冷动人。
这一眼,便是万年。
“陆心匪,我没什么师承。”
“我今日也是上山采药,因着遇上个分外棘手的病人,所以上山来碰碰运气,若能治好,也算是解了我心中的一块心病,免得日夜为此忧心。”
“何苦忧心?大夫也是人,食五谷杂粮的寻常人而已。治病救人,乃是不负自身初心,尽力便好。这世上的事,许多就连观音菩萨都难以保全,何况大夫?”
“姑娘此言……在下幼承祖训,行医救人,当不顾自身。”
“大夫当先保全自己,方能造福更多。我是大夫,治病救人,行医问药,只求不愧对于自己初心,问心无愧就好。”
她前世最烦道德绑架的事情,仿佛治不好病人,就要大夫赔命一般。
殊不知,世上心病难解。
离寻仍是怔忪,似是被这番话惊呆了,愈发觉得她神奇。
陆心匪拾起草筐,草药差不多了,她可没心思扯什么行医大义了,需得尽早回府配药,好抱住皇后的大腿!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远处可能会有蛇草,恐遇毒蛇,公子小心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