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大夫你不放心,怕不知深浅地弄出了别的幺蛾子。宫里信得过的太医一时半刻过不来。你还有别的招儿啊?”
陆心匪从百宝空间里取出几根银针,还有几颗保胎的药物,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冷漠地将陆心娇的手腕子掰了过来,在几处大穴之上为她温经止血,又给她喂下了保胎的丸药,力求保住胎儿。
孕期少量出血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问题,只可惜这个时代的人总将此事误认为流产。
只要工作起来,陆心匪就像换了个人一般,严谨冷漠,浑身散发着异样的光辉,一身猩红衣衫更添几分明艳,赵哲明在一旁看着,一时间甚至忘了奄奄一息的陆心娇。
他愣住了。
他以前很讨厌陆心匪的懦弱和胆小,陆心娇的温柔和美貌让他毫不犹豫地退掉了和陆心匪的婚约,可如今的陆心匪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明艳照人,又带着无法忽视的吸引力,他似乎有些后悔了。
“行了,”陆心匪擦掉了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她已经没事儿了,孩子保住了,注意养胎就不会出问题了。王爷若不信,就再去宫中寻个太医再瞧瞧吧。”
“本王信你!”赵哲明脱口而出,目光带了几缕温柔之色。
“别!可别信我,别再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就行了。以后见着了,还烦请王爷离我远点,我这人天煞孤星,沾上了就天天倒霉!”
这一天倒霉催的,还得当街救仇人!
“这陆家小姐也太厉害了吧!咔咔咔扎了几针,这陆心娇的脸色就好转了不少。”赵哲安都忍不住鼓掌赞叹了,“皇叔,咱说你这眼光那是相当的不错!”
赵辰安瞳孔一缩,她不是陆心匪!真正的陆心匪无依无靠一介孤女,是不可能如此凌厉,又是一身的医术本事。
眼眸中显过几丝探究,那她究竟是谁?是敌……还是友?
没人挡道儿,陆心匪走的自然就快,七拐八拐的又四处打听,这才到了那处偏僻的庄户人家。
迎接她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两鬓斑白,朴素和善,一见便拉着她叹道:“真像啊,你同你母亲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外公,外婆,”陆心匪轻声唤道,又从身旁将玉佩掏了出来,“请允许匪儿这么唤你们,母亲已经病故多年了,这块玉佩是母亲留下的东西,上面的花纹有些古怪,早听闻母亲是个孤女,所以特来打听一下。”
“我们老两口这些年拖着你母亲的福,也过上了不错的日子。”老人拿过玉佩,眯起眼睛看了半晌点点头,“这的确是你母亲的东西,那时候她身上都是刀伤剑伤,九死一生才捡回了一条性命,幸得还保住了你,这玉你收着,到时江湖之上自会有人前来寻你!”
“凤玉一出,天下臣服!”
两位老人的眼中,饱含着一种陆心匪如今看不懂的情绪。
怅然而又满足。
话音刚落,便见二人紧咬牙关,只听得轻轻的一声,嘴角涌出黑血。
“使命已完,无需久留……”
“外公!外婆!”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陆心匪忙上前去,可惜已是瞳孔涣散,毫无声息。
她紧紧盯着面前的两具尸体,玉佩被捏着双手有些发痛,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
“我陆心匪向天发誓,定会查明真相,你们一路走好。”
安然无恙地回到尚书府,天色已经渐晚,沐浴过后,陆心匪端着半盏茶水,抚摸着凤玉,还有前世随身而来的百宝空间,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上一世不记事之时便是父母双亡,这一世只会有更多更大的谜团等着她前去挖掘。
“摄政王何必学那梁上君子一般鬼鬼祟祟,既已派人夜以继日地瞧着,有什么话不如当面来问呢?”
“你倒是耳聪目明,看来本王所料不错。”
赵辰安从窗户翻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