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是小瞧了你。”赵辰安立在身后,静默地看着眉目清冷神情漠然的陆心匪,心思莫名一动。
“还得多谢王爷一臂之力。”陆心匪回过头,勾唇浅笑,媚态横生,“今日过后,我与王爷两不相欠,日后再相遇,就当不相识为好。还有,提醒王爷一句,方才三皇子瞧见王爷无碍,似乎很是震惊呢,王爷还是好生查查昨夜的真凶吧。”
说完,陆心匪转身便走了。
她还有一大票人等着去对付呢,哪有空闲跟这个敌我不明的摄政王扯上关系?
“呵,”赵辰安看着陆心匪离去的背影,微不可查地轻笑了一声,真是诡计多端的女人啊。
“主子,已经派人查验过了,陆小姐所言不错,昨夜追到乱葬岗的人手,正是三皇子的人。”夜隐低头尽忠职守,假装没看见自己主子的冷遇。
“老三啊,看来真是想太子位想疯了,把昨夜的那些人都清掉吧,算是个小小的警告。”赵辰安轻飘飘的一句,一瞬间便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
大婚之夜,赵哲明可没什么心思花前月下的洞房花烛,神色狰狞地嘶吼道:“人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纵使他赵辰安手眼通天,心狠手辣,你们还不能趁他受伤,要他命了!?”
“这……奴才们办事不利,王爷恕罪!”
“赶紧把人都撤回来!赵辰安绝对不会善了的!”
尚书府内,陆秉文气得愁眉不展,柳姨娘也略显瑟缩畏惧地站在一侧。
庄上起火,验证过后,几乎是烧得片甲不留,无法居住,陆心匪只得搬回府内居住。
“匪儿知晓父亲是顾忌天象之说,所以匪儿住个偏僻陋室,有一处容身之所便好,待庄上修整完毕,匪儿便立刻出府。”
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妥妥的一副乖顺女儿模样,倒是让陆秉文心中有了几分愧意和怜惜。毕竟是他嫡出发妻的女儿,又遇退婚一事,昨夜又是那一场风波。
“你先起来吧,这尚书府就是你的家,衣食住行为父自然会派人替你安排妥当。”
“多谢父亲。”陆心匪心中冷笑,哪里有什么失火贼人?
不过是她马车上趁机提出的无理要求而已,没想到这赵辰安速度这么快,说干就干,转眼便将庄上毁了个一干二净,做出失火的假象。
只有回府,方能血债血偿!
害人者,人恒害之!
“老爷……这娇儿的事情,也是她一时糊涂,可怀的到底也是皇室血脉,三皇子殿下也已经封她为王妃,老爷就别怪罪娇儿了。”柳姨娘微弱开口,徐娘半老,也是风韵犹存。
“罢了罢了!你自己好生想想吧,到底是怎么教的娇儿!?”陆秉文不耐烦地开口,“快去把匪儿的住所好生装饰一番,日后再不许出什么事端了!”
柳姨娘忙答应着,她咬紧牙关,看向陆心匪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恶意。
小贱人!费尽心力把你赶出府去,又派人把半死不活的你扔去了乱葬岗,没想到棋差一招儿,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陆心匪站在自己的院外,瞧着一众脸生的侍女和仆从,又向上望了望新提的匾额,“昙花院”三个字,昙花一现。
“奴婢文秀,奉夫人之命,带着几个小丫头还有仆从,过来伺候姑娘。”文秀生的清秀,人也爽利,却不甚恭敬,一瞧便是柳姨娘派过来的心腹。
“夫人?我怎么不记得,父亲何时将姨娘迎为正室了?尚书府内,原来还有这般尊卑不分的奴婢么?”陆心匪嗤笑一声,“你是现在改口,还是等我回了父亲,把你赶出去?”
文秀一脸惊慌,总以为陆心匪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如此锋利逼人,“奴……奴婢不敢,大小姐饶命,姨娘,是姨娘!”
“之前庄上伺候我的那些人呢?”
“回大小姐,一场大火,皆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