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外,再无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他琢磨琢磨,决定不再浪费体力,折身向破庙大门走去。
此时老少二人已立在门口,干爹正低声叮嘱儿子,忽听得男子脚步,便立马冲来人深深一揖。
“哎!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男子赶忙去扶。
老人没想到他会来扶,一时愣住,男子亦有些意外,“老人家,你的脸?……”
“哦!呵呵,没事没事。”老叫花躬着腰,笑着从男子身边退开一步,他一边悄悄打量男子一边说,“这位道长……哦不,仙师!这些天是小老儿眼瞎,没有见识,打搅您清修了。要是您看这间破庙还顺眼,我们现在就走!”
男子有些不解,“道长?仙师?”
老叫花恭敬回答:“您这一身青衣配葫芦,是道士常穿的,这点小老儿还是认得的。”
男子闻言,立马低头看向自己:脚上一双破烂不堪的黑布鞋,右脚拇指可以自由地窜出窜进;身上一套样式简单针脚却密的粗布青衣,上面已是污迹斑斑,没法细看;腰间用红绳挂了个巴掌大的空葫芦,打开能闻见药草的香气;头上最不得了,束发的带子不知是烂了还是丢了,总之是一头“狂草”。
这全身上下,惟有一处比较特别,男子上衣的内领口处,绣了个指甲盖大小的“遥”字。
老人家见男子一直东看西看也不说话,一时有点把不清他的脉,“仙、仙师?……”
“嗯?哦,”不知为何,男子的表情生出些许玩味,“道长吗?……”搓着颊边潦草的胡子,他忽然笑了,“那便是道长罢。”
老叫花愈发糊涂了,男子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并无强占此庙之意,但我也确有一事想要请教。”说着,他躬身拱手,行了个对长辈的礼。
这可把老叫花惊得不轻,他赶忙扶起男子,“哎哎哎,不敢这样!仙师您发话就是了。”
男子起身,看着爷俩,“我想问,二位久居此地,不知可曾在这破庙内、外,见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不寻常?嘿,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见过最不寻常的就是你了好吗?!!老人家在心中呐喊,面上却平静无波,他努力思索,却并无什么头绪。
此时,小叫花试探性地开口了:“我们住在这里差不多有一年了,但好像从来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你是在找什么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干爹立刻瞪他一眼,不是说了不要问之前的事吗!
而男子并不介意,他挠了挠头上乱草,“啊……其实,我也不十分清楚我具体在找什么……但是,那应当是个能影响人吉凶祸福的东西。”
男子的话总令人摸不着头脑……小叫花想了想,“影响祸福?……我只知道这座城隍庙一直很灵,听说有人替中邪的家人来拜,最后真好了,然后大家就传这里有真仙,香火也一直很旺。”
哦?真仙?男子微微眯眼。
“只可惜,一年前还是给闹破败了……”小叫花叹气。
“闹破败了?为何?”
“还不是因为那群横行霸道的狗道……唔唔唔!”老叫花急忙捂了儿子的嘴,还对男子赔笑,“小孩子瞎放屁,道长您别生气,别生气啊,哈哈。”
“你才瞎放屁!”小叫花挣脱,“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嘿!小崽子!仙师面前也敢胡说!”老人满脸紧张,不断用眼神示意不要惹祸。
“老人家,没事的,无妨。”男子摆摆手,忽然想起庙后翻土的痕迹,便接着问道,“那不知最近可有人在庙后动土吗?”
“动土?”老人家回答,“我听说城里的军爷最近在修官房,他们可能会到这一带挖土。这里的土有点特别,不管烧砖烧瓦都特别结实,所以官家很爱用。”
“原来如此……”男子轻轻点头。这一带的土质特殊,很可能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