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听他掰扯,时迟殇剑刃一转,将米未魂魄彻底搅碎,剑劲喷涌间,也将他的躯体湮灭为虚无。
轰!
米未前脚刚刚陨落,后脚四面八方就响起了沉闷的轰鸣,将符禁阵基尽数冻结的冰层在这一刻总算被尽数化解,没有了冰层的影响,整座大阵也在沈晓霞的催动下逐步解体。
“逃!”
几乎在大阵瓦解的刹那,燕嫦身外厚实的冰层猛然炸裂,她也是在九条束带化作的冰龙掩护下,化作遁光腾冲而起。
不独是她,沈晓霞和集英堂数位女修,也都在这一刻祭起遁光,向着四面八方疯狂逃窜。
手提剑刃飘然飞起,时迟殇没有急着去追她们,而是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四周。
此处颇为陌生,显然不在阴阳宗驻地所在的街区,估摸着是这群人在另一处街区设置了大阵,然后通过某种禁术手段,将自己强行拘禁过来。
此时众女已经逃远了,时迟殇见状也不再耽搁,眸光微凝之瞬,虚拟皇座、解放戾焰、神境剑意、生死之光,种种手段在此刻尽数施展而出,被他统合归一,然后一记剑魄横贯三十八里虚空,从背后贯穿进燕嫦身躯,诸多手段融合而成的剑波,如涟漪荡漾扩张,也将她彻底粉碎为漫天血雾。
紧接着,时迟殇再次数剑挥出,借由时空神通将集英堂的数位女修尽数诛灭,唯独留下沈晓霞,任由对方仓惶逃远。
“为啥留了个?”黄晨洋飞至他身旁,好奇道。
时迟殇耸耸肩,微笑道:“听她们的意思,这群人也不清楚之前派出的人是不是我杀的,所以留她一条命回去报讯,也好让对方清楚人都是我杀的。”
“你什么毛病?”黄晨洋神色狐疑地看向他,“那对面认真起来,岂不是会派更强的人来么?”
“再强还能到冥尊位阶不成?”时迟殇失笑道,“目前冥皇位阶,除了年轻至尊我再无敌手,可是阴阳宗里又没有年轻至尊,所以不管他们怎么认真,对我来说都是给我找乐子的玩具罢了。”
黄晨洋哑然失笑:“你丫性子变黑了啊?”
时迟殇冷笑:“这群人成天给我找麻烦,不拿他们取乐,我心里念头不通达!”
两人拌了会儿嘴,时迟殇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他:“你之前说你的机缘呢?在哪儿?”
“我也在考虑这事儿呢,”黄晨洋两手抱胸,眉头紧锁地扫视四周,“启示大道告诉我,机缘就在附近,可是接收到的讯息支离破碎的,我暂时也不清楚到底在哪个方向。”
“你这大道属于摸奖啊!”时迟殇嘀咕着,随手一拍他臂膀,“走吧,边走边瞧,希望这里还是外城区,不然我怕我俩连门都闯不进去。”
黄晨洋点了点头,率先飞落在地,然后快步飞奔起来,不断将四周环境和他接收来的稀碎片段进行比对,试图寻到未来自己所指明的方向。
这启示大道虽然能够为过去的自己留下讯息,看似玄妙非凡,但是所受限制也是极大,以黄晨洋目前的境界,最远能为过去两个时辰的自己传递讯息,可是讯息的完整性也会随着时间的延伸而逐渐变得稀碎。
所以很多时候,这种大道更多是作用在战斗中,在交手的电光火石间为过去的自己留下线索,以短暂的时间来换取提示的完整性。
时迟殇则是跟在他后头,魂识如潮水般涌现四周,时刻戒备着着周边情况。
待得两人连续走过好几条街巷,时迟殇的脸色才慢慢凝重起来,他有七成把握能确定,这里并非外城区,因为一路过来,沿途房屋建筑的符禁阵纹大多保持完好,说明还处于封禁状态,并没有被人攻略过。
可是现在外围无数个街区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