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掌柜双眼发愣，喃喃道：“这么说，他……他真的是设了陷阱来坑害我？”
林翊忙问：“你可与他签订契书了？”
“东，东家……”掌柜呆滞的看向林翊，“东家，我对不起你！”
“已经签订了？”林翊心下一沉，没想到自己只是晚来了一会儿，竟然就出这么大的纰漏！
“快些拿给我看！”
掌柜低头抹了一下眼，转身下去拿契书上来。
这契书是他刚签订的，拿到手里的时候还热乎着哪，现在捧着却像是捧着一块儿烙铁，烫得他忍不住浑身发抖！
方才有多意气风发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和恐慌。
林翊接过契书细细地看了起来。
掌柜跪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了：“东家，这事儿都是我的错，您要怎么责罚我都行！我，我给您当牛作马，我……”
说到最后，掌柜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的东西！就见着吃的没看见棍子，活该现在挨打！”
林翊已经看完了契书，契书并不算是太过离谱。掌柜只是不了解关外的情况，打听的时候又没打听仔细，才会被人哄骗了去，到底还是一个很有经验的人。
契书上写了双方交货交钱的日期，甚至写了对方要先付给他们三分之一的货款作为定金，这倒是都正常。
整张契书不让人放心的只有最后一条。这条写着，若是当日不能顺利交货，那由林翊一方多填二十车茶砖作为补偿。若是对方不能按时付款，则会产生两分的利钱，需要在交齐货款的时候一并交付完毕。
看起来很公平，其它的契书也多会添加这种条件，以防其中一方突然反悔不肯完成交易。
但要是对方诚心要坑他们哪？
听到巴掌声，林翊才回过神，看着脚边的掌柜，道：“你先起来吧。”
“东家……”掌柜低着头，“这事儿是我鲁莽了，是我蠢，没有想明白，就答应了！东家明明早就提醒过我了，我却……”
说着，抬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