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大夫。
两人跟着丫鬟转了两次回廊，到了另一处带着小花园的院子，院子里摆了些花卉。虽是初冬，但鲜花簇拥，像是走进了春日里。
不少人已经到了，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看着穿着打扮，都是各家的小姐。
丫鬟带着秦妩到了角落处的一个位置，轻声道：“秦小姐，这里就是您的位置。若是无事，请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冲撞了贵人。”
秦妩淡淡的点了点头，坐下了。
那丫鬟笑着退下去了。
从桌上的盘子里挑了两颗漂亮的苹果，秦妩递给站在她身后的孙愿春一颗：“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苹果，你尝尝。”
“谢小姐。”孙愿春接了过去。
坐在角落，其他人或许会觉得是被怠慢了，秦妩却很是自在。
她本就不熟悉这些人，也没什么兴趣和她们打交道攀交情。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将会场全部收入眼底，将这些人的动作神情看个一清二楚。
秦妩身边坐着一位小姐，表情怯怯的，时不时地就抬头目露羡慕地看着前面正在高谈阔论的那些小姐们。等回头看到自己身后竟然还坐着一位的时候，又是惊讶又是可怜地问秦妩：“你是谁家的姑娘？怎么会坐在这里？”
“我？”秦妩正竖着耳朵听两个小姐争论关于尚书家两个夫人的事情，突然听到身边人问话，漫不经心地笑道，“我是秦妩，坐在这儿，大约是因为我是个大夫吧。”
小姐疑惑地皱眉：“恩？”
孙愿春弯身，附耳对秦妩说：“她是周家庶出的小女儿。”
秦妩点点头，笑道：“周小姐，你不认识我是正常的，我就是来给人看病的医女。”
只是不小心看出了一点大问题。
周小姐越加迷惑。
门口，张四小姐终于走了进来，眼神有些凝重阴郁。但在走进会场之后的那一个瞬间，脸上的阴郁瞬间散去，笑容满面地和几个姐妹说笑起来。
秦妩听着这些人互相吹捧，顺手又抓了两个果子。
虽然有些酸涩，但是冬日里能吃到这些，可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之后秦妩就沦为了背景板，场中人不管是互相说话交流的什么热络，都和她没关系。她像是变成了透明的一样，张四小姐没有要介绍她的意思，除了周小姐，也没人要与她说话。
秦妩就做个安静地吃瓜群众，直到宴会结束。
直到起身离开，秦妩都没弄清楚场中谁是谁，这场宴会的目的又是什么。因为从头至尾，张四这个主人家也没说什么，只是三四个姐妹一起，谈地，整场宴会很是无趣。
下次要慎重考虑要不要参加这些莫名的聚会了。
出了张家大门，车夫已经将车驱到了门口，秦妩带着孙愿春正要上车，身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她是不是孙家的那个女儿？”
身后人明显一僵，扶着秦妩的手颤抖了一下。
“真的是孙家的那个女儿！”另一人小声道，“我记得她！”
“她怎么在这儿？”
秦妩上车，拍了拍绷着身体的孙愿春，轻声道：“上来吧。”
外面的人还在议论着：“没想到竟然还能在京城看到她。”
“不过到底是没落了，孙家的小姐也只能给别人当丫鬟了！”
“这有什么？孙家的五小姐不是还给人当妾吗？不过是落了毛的凤凰。”
有人嘲讽，有人惋叹。
秦妩不知孙家原本在京中是什么地位，此时听到议论，也只是好奇地问孙愿春：“你原本在京中很受欢迎吗？”
孙愿春攥了攥手，道：“还好，只是家里大姐喜欢参加各种宴会，我们几个做妹妹的也常常跟着。”
“哦。”秦妩应了一声，便没再说了，掀开帘子看着外面晃过去的街景。
孙愿春游戏坐立不安。
秦妩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