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看他们要找的人说不定就藏在你的院子里,你是为了自己的野男人才会拼死都不说的吧?”宋氏张嘴就来,“听他们说那个人还挺有钱,他是不是把钱都给你了?让你这些日子这么得意,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德性?”
秦妩却未曾生气,她只是看着宋氏,冷冷的,像是看着一个死物一般:“宋娇,你会后悔的,会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别吓唬我。”宋氏嘲讽到了呲了一声,“我告诉你秦妩,就算你在再怎么折腾,我恶事你的继母,你还能对我怎么样?”
秦妩看了一眼一旁欲言又止的秦宏和一直龟缩在人群后面的林氏,转身回了院子。院门已经坏了,但是看她的气势和态度,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踏进一步。
宋氏还想再骂,被秦宏和林氏一起拽回家去了:“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众人唏嘘感叹了一番,但都是穷人,谁也没个法子。
只有傅婶惦记着让家里的男人赶紧套车去县城一趟,请个大夫回来。
屋子里,秦妩给秦湄又喂了些山泉水,秦湄的脸色慢慢好起来,至少不再是惨白的满头冷汗:“阿姐,我舒服多了。”
“别说话。”秦妩沉声道,取出银针消过毒,将她肩膀上的几处穴位封禁,隔绝了痛处。这才开始摸索着为秦湄正骨,一边安慰秦湄,“有阿姐在,不会让你的胳膊有事的,不过几天,肯定会让你好起来。”
秦湄乖巧的点点头,眼里尽是信赖。
秦妩心里又疼又软,想起那下了黑手的黑衣人,心中起了一丝杀意。
“阿姐。”秦湄突然又问:“林翊哥哥会没事吧?”
提起林翊,秦妩的心中便又是重重一跳,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不会有事的,一会阿姐就去看看他。”
“嗯嗯。”秦湄终于能挤出个笑脸,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阿姐,我有些困了。”
“困了那就好好地睡一会儿吧。”秦妩温柔地摸了摸秦湄的小脸,轻声哼着一首儿歌。
这首儿歌是以前三人在秦家相依为命时,原主常常唱给他们听的。听到熟悉的旋律,秦湄果然露出一个安心的表情,慢慢地睡过去。
秦妩知道她这是累极,见她睡熟,又给她喂了一粒安神的药丸,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阿妩丫头。”傅婶站在院子门口,轻轻向秦妩招手,“阿妩丫头。”
“傅婶。”秦妩走过去,“怎么了?”
傅婶道:“我让孩子他爹去城里请了个大夫回来,秦湄丫头哪?让大夫进去看看。”
“不用了。”秦妩摇头拒绝了,“不用看。”
傅婶焦急地说:“她伤成那个样子,怎么能不让大夫看看?你别担心,这个大夫是个善心人,要是你现在没钱,等以后再给也行的。”
她还以为秦妩是手里没钱所以请不起大夫。
秦妩解释说:“不是的,傅婶,阿湄的手没事儿。只是有些错位,我给她揉了揉就好了,她现在都睡着了。”
其实不是,骨头错位,甚至有断裂的迹象。但秦妩不愿让大夫去看,她自己就能治好,何必让大夫去看,若是传得严重了,以后治好也会引人怀疑。
“真的?”傅婶有些不信,秦湄那手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儿的啊。
秦妩肯定的点点头,道:“是啊,傅婶,我会用秦湄的手来开玩笑吗?你放心吧,真的没事儿。”
傅婶只能点头应下,又说:“今天真是快要吓死人了,你说我们一个个老百姓,能做什么?让他们这么狠心对待?”
“官府嘛,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的性命都在他们手里。”秦妩淡淡的说。
傅婶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哪?我们这些贱民的命哪里算是命啊!”
感叹了一番,傅婶这才回去。
秦妩一边收拾乱七八糟的院子,一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