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爷没有用晚餐吗?”陆细辛很意外。
佣人都摇头,说没看到人下来。
陆细辛去寻董秘书,正要问他沈嘉曜为何没下来吃晚餐,就看到董秘书一脸地愁眉苦脸,都快哭了。
“怎么了?”
董秘书没回陆细辛的话,而是转向餐厅佣人,吩咐:“都撤下去吧,曜爷不用晚餐了!”
“怎么回事?”陆细辛惊了,一面拦住佣人,一面问董秘书,“曜爷怎么不吃东西?”
董秘书叹气,眉心攒簇:“花小姐,您有所不知,曜爷已经许久不吃晚餐了,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大夫说是忧心过度,再这样下去,身体就毁了。”
“怎么能不能吃东西呢?”陆细辛急了,“你好好劝劝他啊。”
董秘书一脸地无能为力:“我哪敢劝曜爷啊,这世间也就只有细辛小姐能劝得动曜爷,可是......”
听到这,陆细辛心脏像是什么东西挤/压着,喘不过气,许久才低低开口:“我、让我劝劝他吧。”
董秘书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模样,摆手:“我知道花小姐是好心,但是我们曜爷脾气很大的,唉,您试试吧。”
陆细辛到三楼沈嘉曜的房间门口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低哑好听的声音:“进来吧。”
陆细辛推门进去,就看到沈嘉曜坐在书桌旁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他穿了一身白色微微透着浅浅粉色的居家服,越发显得他肤色白皙,似乎是刚洗了头,头发湿漉漉地垂下,将他衬出几分乖巧之色。
看到这样的沈嘉曜,陆细辛心一下子就软了,低低开口:“曜爷,怎么不下去吃东西?”
听到声音,沈嘉曜从书桌上抬眸,眸光冷厉:“怎么是你!董秘书呢?”
这是把她当成董秘书了!
陆细辛赶紧解释:“董秘书在楼下,听说你不吃东西,我来劝劝。”
沈嘉曜眉心紧拧,脸色不好,但是因着好修养,没有对陆细辛发火。
抬手将书桌上的东西盖上,他站起身,冷着声音:“站在那别动,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向卧室走去。
沈嘉曜的房间是个套件,有客厅和卧室,客厅边上还摆着一个书桌,上面放了一堆东西。陆细辛对这些没兴趣,目光轻轻一扫,就收回了,正欲转身出去,余光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
她下意识走到书桌旁,看着只露出一角的照片,目光沉思。
犹豫片刻,她挪开上面的书籍,露出底下的照片。
上面是她,当年在悬崖下普吉村的照片。
她穿了一身当地服饰,头上脖子上戴着花环,笑得开心极了。
原来......沈嘉曜刚才在看这张照片啊。
陆细辛指尖摩/挲着照片,无意间发现后面还有字。
翻转过来,背面清晰地写着一行:细细,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眼眶蓦地一湿,陆细辛猛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颤/抖着手将照片放好,又在旁边发现一本病例,是沈嘉曜的病例,上面详细记载了他这些日子的症状。
陆细辛粗略一翻,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天夜里都失眠、咳嗽、手脚冰冷。
陆细辛忍着心痛,将书桌恢复原样,走到门口站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