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之前的话已经犯了众怒,谁家的女儿谁家心疼,换一个圣女不是那么容易的。
花爸比花妈聪明多了,他没有站在子昂的角度要求大长老惩罚圣女,而是站在全族人的利益上:“大长老,子昂的伤是圣女驱动金蛊虫所致,圣女驱动金蛊虫一事实在是危险啊。她性子偏激、手段阴狠,您也看到了,她连自己生父都敢打,自己的弟弟妹妹也不放过,如此阴狠之人,您若是还留着她,纵容她的行为,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跟子昂一样身受重伤。”
这段话说动了大长老,也说动了其他人。
他们可以不在意花子昂的伤势,却无法不顾及自己,若是哪天,圣女也驱动金蛊虫给他们来一下子,他们可就小命不保了。
四长老站在大长老身边,神色凝重:“修诚说得对,这件事非常重大,一定要从严处理。”
众人纷纷附和。
大长老沉思,有些拿不定主意。
青儿站在陆细辛身后,眼圈泛红,她扯着陆细辛的袖子,低声:“圣女,您快求饶啊。”
陆细辛不说话。
青儿越发急了:“您说话啊,快说话。”
“好。”陆细辛点头,开始说话了:“谁说我能驱动金蛊虫了?”
话音一落,室内顿时一惊。
沉默和震惊笼罩着室内,许久许久,打仗来才诧异着开口:“你不能驱动金蛊虫?”
“自然。”陆细辛依然八风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能驱动金蛊虫的可不是圣女,而是圣主!若我真能驱动金蛊虫,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大长老若有所思:“你既然不能驱动金蛊虫,那花子昂是怎么回事?”
陆细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原来你们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治花子昂的罪呢?方才,他攻击我,意图伤害金蛊虫,金蛊虫为了自保,才控制他体内的蛊虫。”
说到这,陆细辛语气蓦地冷厉:“几位长老,我想你们应该清楚,花子昂能逼的金蛊虫自保,根本不是打我一拳、踢我一脚那么简单,而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我死了,金蛊虫在没有找到新圣女之前,必然受到重创。金蛊虫和全族人性命相连,若是金蛊虫出事,全族人的性命都堪忧。
如此,你还觉得花子昂伤害我是小事吗?
这样一个莽撞愚蠢,横冲直撞之人,难道不该惩罚他,以儆效尤吗?无论他跟我有什么私人恩怨,都不应该不顾全族人的性命。
你们今天放过他,宽恕他,就不怕他哪天真的把我打死,连累全族吗?”
“你住口!”花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细辛,嘴唇直哆嗦,“你在胡说!子昂根本没有伤你,是你主动驱动金蛊虫伤害他!”
“哦?”陆细辛挑眉,“我这么厉害啊,居然能驱动金蛊虫,这么说我就是圣主喽。”
花妈虽然恨得陆细辛欲死,但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现在完全就是一个两难处境。
说圣女驱动金蛊虫,那么圣女就成为了圣主,圣主是花家的天,所有人都要听从圣主号令;
说金蛊虫自保,主动攻击花子昂,那么花子昂就是想要杀害圣女的罪人,要受到族中最严厉的惩罚。
无论怎么选,都对花子昂不利。
花妈眼前阵阵发黑,直挺挺倒地,被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