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名俏丽的女子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妥了吗?”一个黑袍男子,坐在太师椅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擦拭着一把锋利的短匕首,宽大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看不清全貌。男子的声音冷冽,犹如冬日里那刺骨的寒风。
“属下发现还有一波人想让江正德死,他们混进大牢把他杀了,现在顺天府那两个仵作虽然判定吴桂儿为意外身亡,但其中一个叫宋凝烟的女子已经开始起疑了。”跪在地上的女子恭敬的回答道。
“嗯?宋凝烟?”黑袍男子停住了手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是。”女子看了一眼黑袍男子,旋即点头答道。
“那解决了吗?”黑袍男子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女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到黑袍男子的发问,女子似乎有些害怕,上牙紧紧咬住下唇,指尖有些微微发颤,垂首不语。
黑袍男子伸手用匕首轻轻挑起女子的下巴道:“看来我们的银针失败了,那可怎么办呢?”虽是柔和的语气,但眼中的杀意却暴露了男子此刻内心的想法。
跪在地上的俏丽女子不住抖动着,冷汗打湿了她的后背:“请主子再给银针一次机会,我已将所有仵作杀死,她暂时查不出来的。”
“蠢货!”男子松开了她的下巴,不悦地骂道,“原本简单的事情越发复杂化了,你现在杀光了所有仵作,却又没有解决掉宋凝烟,并且飞石来报,你还漏了一个图南,这下恐怕要惊动大理寺了。”男子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对大理寺的忌惮。
“主子……请给银针将功补过的机会。”银针瞳孔猛缩,惊慌失措地磕着头。
“你现在把第二波要杀江正德人查出来,然后把所有罪证推他们身上去,将自己摘干净,若是这都做不到的话……”黑袍男子的话未言尽,只将手中的匕首甩出去,锋利的匕首划过银针的发丝,擦过她白嫩的脖子,很快嫣红的鲜血便流了下来。
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银针赶紧回道:“银针领命。”
“下去吧。”黑袍男子不耐地挥了挥手,得到首肯,银针如临大赦,火速离开房间。
“宋凝烟?让我来会会你。”黑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
他将身上的黑袍褪下,这才让人看清了他的脸,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瓷娃娃般的皮肤,一双剑眉下是勾人的丹凤眼,平添了几分魅惑,高挺的鼻梁,适中的红唇,邪魅中透着一丝冷冽。
这些融合起来,竟是满满的少年感,若是忽略掉此刻他眼中那寒冰似的眼神,倒是有几分邻家少年的模样。
少年闭目,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
灯火通明的夜景下,美味佳肴陈列,浓烈的酒香醉人。
“王爷,事都办妥了。”一身锦衣华服的青年,一边敬酒一边说道。
被称为王爷的人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边吃着两侧佳人递来的美酒,一边应声道:“好好好。哈哈哈哈”
“王爷,如今江某也别的要求,只……”说着冲王爷附耳低语起来。
话落,王爷瞧了江正德一眼,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眼神,又看了看此时正在给一约莫**岁男孩布菜的男子,思忖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宴席过后,王爷清退所有人,只留下那男子,沉默片刻后:“这是你孩子?”
那男子点点头:“嗯,看着挺精神。先让他去外头候着吧,有些事跟你商夺。”
不等男子反应,便有侍卫一把将男子身边的孩子抱起,男孩不安地叫起来:“放开我,爹!爹!”
“霄儿!”男子起身想将孩子抱过来,但刚一起来就被王爷按了下来,“明宇,别激动,我只是让手下带他去吃些好吃的。”
过了片刻,万明宇还是点了点头,得到命令的侍从将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