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的模样，无疑是让周凯呆滞了。
他看着张凡周身金针，脸色剧变，真觉得自己见鬼了。
“说，还是不说？”
张凡声音冷淡。
一枚金针缓缓迫近，直接抵在了周凯的眉心处。
周凯脸色发白，双腿打战。
他想跑，真的很想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跑不动，他的腿不听脑子使唤，软得像一滩烂泥。
他上下牙齿打架，磕磕作响。
半天。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就是不说了。”张凡一笑，手指并剑往前一指：“不说，那就死。”
金针瞬间前刺。
眉心皮肤破开，鲜血流出，剧痛袭来，周凯终于慌了。
他尖叫一声：
“别动手，别动手！快停下，停下啊！”
张凡淡然，不见兔子不撒鹰，根本没有理会他。
金针继续前刺。
周凯感觉自己的皮肤在这金针面前像草纸一样脆弱，甚至不止皮肤，骨骼也是如此，金针碰到就碎。
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深层次恐惧。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别继续了啊，混蛋，我叫你停下啊！”他惊慌失措的尖叫，可张凡一直没有停下，甚至金针刺入的速度还更加快了。
他求爷爷告奶奶，叫张凡哥哥，爸爸，爷爷，祖宗，都没有用。
终于，他哭出声来：
“别扎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把碎片买走的，不是江城人，听口音，是龙都那边的人，有钱，有势，有权！”
“满意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
张凡撤回金针。
周凯却依然为自己必死的结局崩溃：
“我签了保密合同的啊，说出来我就要死的啊，龙都的狠人，哪里会跟我讲道理啊……”
“啪！”
张凡给了他一耳光，打得他鼻血横流。
周凯还没来得及愤怒，张凡沾着他的鼻血，在他眉心处画了一道符。
那符成型之后，红光一闪，隐入周凯眉心。
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就算你泄了密又如何？我保你。”
张凡淡淡道：
“这符可保你性命，同时我也能感应到你遇到危险，只要你不离开江城范围，你遇袭的第一时间，我就能赶到你身边。”
周凯呆呆看着张凡，又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其实就算我你不说，你也活不了太久。”张凡道：“龙都那些野心家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
“你是唯一知道他们秘密的外人，要保证消息不泄露，只有一个办法。”
他玩味看着周凯：“你猜是什么办法？”
周凯脸色微变。
对啊，龙都那些家伙一个比一个狠辣，手段也一个比一个阴险。要保证不泄密，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刀把他咔嚓了。
“下周一，他们请我去参加饭局，说是庆功宴……”
周凯喃喃自语：“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觉得古怪，我何德何能可以参加他们的宴会？”
“原来他们是要……”
周凯嘴唇发白，哆嗦起来。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人就要没了。
要不是张凡点明，他恐怕还傻乐呵的以为自己打入了龙都上流圈子，结识了龙都的大人物们……
周凯算是认清了现实。
龙都那边的人已经靠不住了，甚至如果龙都的人铁了心要动他，他爸妈都保不住他。
回想着先前张凡的牛叉，周凯脑中有一道灵光闪过。
谁都靠不住了，眼下，唯一能依靠的，好像也只有张凡了……
“噗通——”
先前还在对张凡喊打喊杀的周凯，这会儿猛地一下子跪在了张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