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急促的响铃声惊醒林明。
做研究做到很晚的他有些发懵的抓过手机，半眯着眼，昏昏欲睡，有气无力问道：“喂？”
“喂？是小明吗？小明！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中气十足的大吼声把林明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慌忙看了一眼来电人名称。
——程仁雍。
他老师。
专攻生物医学的专家，获得过诺贝利医学奖，生物学奖，今年已经七十有三。
“老师，你怎么……”
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不睡觉的么？
林明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真是脑门子都疼起来了。
“老师，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有重要的课题要研究，有什么事儿，您能不能明天再给我打电话？”
他苦笑道。
“等不了，等不了！等到明天黄花菜都凉了！”
电话那头，程仁雍的声音很是激动：
“小明，你怎么知道我这些年的课题之一是研究古秘方的？”
林明一脸懵逼：“啊，什么？”
程仁雍大声道：“就是你发到我邮箱的那个回春秘方！我在研究这个秘方，几年前就立项了！”
“因为资料稀少，一直以来项目都没有什么进展，昨天一收到你发来的邮件，我就立马召集人手展开了研究……”
后面的事儿他没继续多说，而是连珠炮似的追问林明道：
“这回春秘方你是怎么得到的？你掌握这秘方的炼制方法了没？试没试过药效？研究进度到什么程度了？”
林明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啊”了一声：“老师，这不过是一个普通配方而已，您至于这么激动么？”
“胡闹！”
程仁雍呵斥一声：“什么叫普通配方，什么叫普通配方？”
他吼道：
“这是回春秘方！秦皇唐宗都在追求的回春秘方！传说拥有长生不老之神效，乃是真正的神药！”
“你居然说它是普通配方？它要是都普通了，这天底下还有珍贵的药方吗？”
秦皇唐宗都在追求的神丹妙药……
长生不老……
如此种种，信息量有点太大，林明脑子转不过来，一阵发懵：“老师，这……”
程仁雍一声长叹，激动到几乎是带着哭腔开口道：
“我翻遍古籍也就只得到了零星记载，研究进度一度停滞不前，本以为这辈子已经完成不了这个研究课题……”
“没想到，没想到！”
“老天开眼，让我得见神药，便是现在就遭天谴暴毙，我也死而无憾了啊……”
“它真的不是普通药方！”
程仁雍的惊叹，感恩，让林明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郁闷。
他明明是打算让老师打脸张凡的啊！
他不是来听老师吹张凡这配方多厉害多厉害的！
林明硬着头皮对程仁雍说道：
“老师，您怎么就能确定这破药方是古籍记载中的长生不老药？”
“我很确定，这破药方价值不大，因为它并不是我们这样的专业人士拿出来的，只是一个草包为了撑场面拿出来装模作样的东西。”
“老师，您再仔细看看吧，免得看走眼，毕竟您也不知道真正的回春秘方是怎样……”
“放屁！”程仁雍爆了粗口，声音都高了八个分贝：“林明，你小子拿到秘方后，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尝试熬制过？”
林明皱眉：“我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东西……”
“我试过了！”程仁雍大声道：“并且服用了！”
“什么？”
林明大惊：“这是三无配方啊！老师您怎么……”
“真以为我这么些年的研究是白费功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