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白凤和想说话讨余乔乔欢心,就笑眯眯的对着她说:“乔乔姐,我自幼跟着我父亲走南闯北,我又是我父亲嫡亲的长子,你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我定是知无不言。”
余乔乔笑着回答:“多谢风和,只是我父亲不在家,我和正言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此次肯定要被啃下一块肉了。我在西街有间铺子,是我父亲原先的一个伙计当了掌柜,叫赵力强,为人很圆滑,本来那个铺子位置很好,也让赵力强挣了不少钱,今日有位靠山是京里的齐少帅的生意人叫齐清风,让赵力强投奔了他,这件铺子是留不下来了,我只希望让余家损失最小罢了。”
白凤和挑挑眉头,喝了口茶,眼睛轻轻地转了转,便问到:“如若是那位齐清风非要这件铺子,他肯定是让赵力强压着低价买走,即使背后有势,也不敢做出强抢的事来,我们要让齐清风拿高价买下我们的铺子,然后壮一个新埔子,压下原来赵力强那个铺子。”
“赵力强那间铺子做的是粮食生意,这个地方也只有我和李伯父两家把这个生意给吃了下来,因着家中的底蕴,齐清风未从米这个方向挖,这番举动,可能是那位背后的齐少帅要转移势力了。”
余正言眯眯眼睛,给白凤和解释到。
外头响起几声女子的笑声,清脆悦耳,娇娇悄悄地让人心痒。
余正言脸便是一黑,管家走出去看了几下,又问了几句,就又走了回来,道:“是梁先生和林小姐,他们方才路过。”
余正言心里对林秀蝶的不耐又多了些,他露出尖锐的獠牙,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又对余乔乔说:“阿姐,我把她赶出去。”
余乔乔站起身来,双手搭在余正言的肩膀上,余正言面上的不满便慢慢地淡了下去,白凤和在对面看得啧啧称奇,她微微弯下腰,对余正言说到:“正言,林秀蝶我要把她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知道她虚荣又自私,正是这样,她得留在余府,留在我的眼下,我怕她走了,便攀上了龙凤,到时候,她会为了自己,狠狠地踩上余府一脚。”
余乔乔眸光闪烁,屋内还点着灯,她身披一件白色洋装,手上的手套摘下了,随意地丢在了桌上,腕上是余正言眼熟的一镯细细的银环,在灯下晃着光,彼时日头还早,太阳才刚刚冒了个头,外头的笑声也停下了,安安静静的,余正言看着那双素白的手和那抹细银,心里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林秀蝶上一世其实先前也没有走出余府,后来梁玉柳给林秀蝶置办了一处宅子,又给了林秀蝶足够的珍重,林秀蝶才从余府搬了出去,但是却还是会时不时的回到余府可怜兮兮地说着一些动人话,好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借着余家的势认识了许多有权名的商人,也被不防备的余府众人带着进了书房。
然后她给她的蓝颜知己,她的守护者,一把伞,一头狼带来了他们想要的,余府被瓜分,林秀蝶的保护伞更加广阔,她美丽的生命还很长,而余乔乔和家人的生命就此坠落。
余家强因为女儿被流民杀死而一病不起,兄长想把余家的生意重新夺回来给家人报仇,但是却被压得死死的,还染上了鸦片,最后浑浑噩噩地凄苦一生,不到四十岁就死了。
余乔乔看着面前的余正言,他还那么年轻,像只新生的有力的鸟儿,鲜活而充满生机。
余正言为了给最亲爱的姐姐报仇,当了兵,摸爬滚打,满身都是伤,做尽了坏事爬到了高位,想把林秀蝶杀死,就快成功了,却被亲信背叛,被刀枪活生生的打的浑身都是伤,挣扎着一口气,最后在乞丐庙里被羞辱,浑身的伤口流了脓,在一个雨夜里就那样无人知道的死去了,到死也没有给亲人报上仇。
想到这只一直飞在自己身后的鸟儿的结局,余乔乔的心情便很不好,她的心情很不好,那有些仇人的心情也就别想好了。
“乔乔姐,是人都是有弱点的,我们只用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