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大摇大摆的就在江面上来回穿梭,武昌城内的守军却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随着江对岸的汉阳城竖起了黄底黑字的莫字大旗,巡抚唐晖这会彻底傻眼了。
武昌府现在已经成了一座孤城,他想渡江逃跑都不行。
北逃的路被堵死,南面也有义军上万人马,城内这两万新募的百姓和欠响半年多的大军,唐晖心里是真没底。
此时每日又有上千封劝降信射入城内,城上守军现在个个心怀鬼胎。
城内某处宅院内,一名官军的将军正跟手下一帮军官商量着出路。
守备将军高会杰此时眉头紧皱,因为他手下的一群千总把总都在跟他闹情绪。
千总贾培国说:“将军,地下的弟兄们已经半年没见着一文银子的饷银了,这次固守武昌,朝廷不给咱们发军饷倒也罢了,弟兄们连军备都是自己花钱购置的,这巡抚大人要是再不发军饷,我怕下面的弟兄们闹事啊!”
高会杰眼睛一瞪,呵斥贾培国道:“闹事?他们想造反吗?”
贾培国一听到这词,顿时不敢再多言语了。
他手下的把总出来说话,“将军,咱们都是湖广人,按道朝廷让咱们保家卫国,咱们也没啥话好说的,拿起刀子就跟着将军上了战场,咱弟兄在军中还有碗饭吃,可是兄弟们都有家人,家里都有老婆孩子需要养啊,这朝廷半年多没给咱们开响了,家里孩子整天饿的呱呱叫啊!”
“是啊将军,我家三天两头的断粮,我老婆就差当暗娼养活孩子了!”
一时之间屋内全是抱怨的话,听的高会杰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手下,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们,我也知道你们难,可是我更难,我家里也有老婆孩子,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咱们当兵吃粮,那是咱们应该的,现在外头几万反贼困住了武昌,想要开饷银,那也得等这仗打完了再说啊!”
“将军,万一咱们把城守住了,反贼离开了武昌,那朝廷就会给咱们开饷银吗?”
这话问得,高会杰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还真不敢给手下这群弟兄打包票。
之前几个月,手下的人就开始追问饷银的事情,他一开始还能有借口拖延一下,可是现在随着拖欠饷银的时间越来越久,拖欠的饷银越来越多,这军心明显开始不稳起来。
贾培国看高会杰那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位上级现在也是不敢对饷银的事情打包票了。
他凑上前来,低声在高会杰的耳边说道:“将军,要不咱们降了吧?”
高会杰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出这话,你就不怕拉去杀头吗?”
贾培国大手一挥道:“怕个毛,这兵当得真窝囊,要啥啥没有,天天吃不饱不说,还没一文钱银子,连养家糊口都不能。
将军,不是我说,投降怕啥啊,不瞒将军说,现在城中想着开城投降的人没有一万怕是也得有八千。
那城外反贼每天都往城里射劝降书,人莫大王里说了,只要开城投降,绝对不为难咱们,还给咱们补齐饷银。
将军您是不知道,那江西的莫大王,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听人说,在他治下的地方,所有人都能分到田,而且绝对公平。
百姓不光有田,而且交粮还少,只要交一成便可,还没有贪官来坑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如果在莫大王手下当兵,不但每月饷银是足的,还顿顿管饱,家里有当兵的,还能有优待政策。
莫大王不光优待百姓,还废了贱籍,哪怕是咱们这种军户的子弟,也不需要世袭,子女都可以读书参加科举当官。
您是不知道,现在江西都传遍了,说莫大王以后肯定会得天下,将军,现在可是千古难逢的机会啊。
如果咱们抢先一步降了莫大王,打开城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