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想起他那双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裴子穆突然头疼不已,伸手扶额。
身旁的刘公公见状:“传御医,陛下的头疼又犯了。”
“传……传国师。”裴子穆揉着脑袋说道。
裴子穆被刘公公和裴景鑫扶回了寝宫,此事也惊动了皇后。
“国师,陛下他……”
陌紫汐看着把着脉一言不发的国师有些担心的问道。
“陛下最近是否总被噩梦惊醒?”国师收回了手问道。
裴子穆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刘公公,刘公公接过话说道:“是的,陛下最近觉一直很浅,一夜总要醒个几次。”
“为何无人来报?”陌紫汐听后心疼的走到裴子穆身边。
刘公公面露难色,这不是自己不说,是陛下觉得一国之君怕噩梦太可笑,所以不让说啊。
“陛下的梦里是旧时相识之人吧?”国师接着问道。
裴子穆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
“国师可有什么法子将他们赶出陛下的梦里?”陌紫汐紧张的问道。
国师摸了摸手里的拂尘:“一切驱逐之术皆是治标不治本。”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国师吗?父皇一年给你那么供在宫里,这点事你都做不了?”裴景鑫听后抓住国师的衣领凶狠的问道。
“放肆!不得对国师无理。”裴子穆大声呵斥这个鲁莽的儿子。
陌紫汐赶紧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裴景鑫讪讪地松开了人。
“国师?”陌紫汐满脸担忧的问道。
“医家总说药引药引,这世上总有陛下梦中之人的牵挂,这也便是陛下的药引。”
裴子穆转了转眼睛,认命的躺回了床上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公公,即可去传旨让太子裴景元回宫。”
“是,陛下!”
国师退出大殿后,整理一下刚刚被裴景鑫扯皱的衣襟后,勾唇一笑:“好戏要开始了。”
许央和秦辛安打道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蜿蜒的上山小路上许央一蹦一跳的哼歌,今天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自己过人的眼力见赚的盆满钵满。
“这一路你就没停过,能不能消停会儿?”秦辛安被她吵的脑仁都疼了,忍不住发出了牢骚。
“不好听?”
“……”
这清奇的脑回路,秦辛安属实佩服:“你以前是不是也因为太聒噪才把拉去祭山神的?”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许央这一嗓子吓的秦辛安一个踉跄险些栽在了地上。旁边的树丛里也发出了沙沙的声响,许央吓得赶忙抱住了秦辛安的胳膊:“师哥,不会有鬼吧?”
秦辛安深吸一口:“有也被你吓死了,赶紧回家。”
二人刚走,草丛里掉出了一根白骨,随后又被一只手透过草丛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