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纠结了许久,她才一咬牙道:“抱歉夏公子,千金虽难求,但真情更为珍贵,林公子一片真心,若湘岂能轻负,失陪了。”说完竟直接转身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豆大的泪珠从俏脸滚落,只有她才知道,金钱对于自己来说并无太大用处。
夏子瑜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他很想说:狗屎的一片真心,他明明才见你一面而已,我对你才一片真心啊!
林渊尴尬的独自喝酒,身旁的妓子也看出场中气氛微妙,皆是收敛了许多。
不多时,一婢女莲步款款的从楼梯走来,柔声道:
“林公子,我家娘子有请。”
“咣当——”
夏子瑜手中的银质酒杯跌落在地,作为青楼常客,他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了,自己的女神这是要和林渊彻夜“长谈”。
呆呆地看着林渊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直至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夏子瑜感觉心好痛,他此刻只想抱着林渊的大腿痛哭流涕。
师父,我看到了,我没眨眼,你把若湘姑娘还给我好不好。
夏子瑜失魂落魄的走了,孤寂的背影融入夜幕中,渐行渐远。
同样失魂落魄的还有夏情儿,她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画,却经常不自觉的扭头看向窗外。
稷旋觉得简直离了大谱,自己这个正牌夫君都还没死呢,气道:“行了行了,别看了,这不还没到宵禁嘛。”
夏情儿被他说的俏脸一红,嘴硬道:“宵禁不宵禁关我何事。”
说完后也没脸守着窗户了,不甘不愿的躺倒了床上,却怎么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说回林渊,婢女推开卧室的门,示意他独自进去,他深深吸口气,推开了房门。
引入眼帘的是古代的闺房都有的梳妆台,梳妆台斜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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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软塌,透过晕红的帐幔可以看到软塌并不算大,睡两个人怕是有些挤……
呸,下流,你是来办正事的。
这样告诫着自己,他收回目光看向若湘,对方换了一件更加轻薄的粉色纱衣,透过纱衣可以看到白皙的肌肤在纱衣下若隐若现。
两人目光交汇一处,若湘羞涩低头,耳垂通红。
林渊心说:你最好别这么考验干部,干部真经不起你这样考验。
“公子……公子要先沐浴吗?”
林渊原地爆炸。
心中默念了几遍清心诀,好歹是能用大脑思考了,他一屁股坐到若湘身边,明显感觉对方身体一震,似是想逃,又强忍了下来。
没多废话,他直接开门见山道:“若湘姑娘可想做一个人人追捧的神女?”
若湘一怔,接着黯然道:“怎敢想那么多。”
顿了顿,又看着林渊的眼睛,柔情道“今有幸觅得情郎,虽死亦无悔。”
林渊尴尬的很,强行转移话题道:“若湘姑娘不是很想赎身吗?”
他觉得必须激起对方的斗志,不然自己真的只能靠卖画为生了。
谁知若湘听到后瞬间泪珠划落,哭的梨花带雨,林渊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当场楞在了原处。
哭了一会后,她渐渐平静下来,脸上却还是留下泪痕,为本就极美的她添了一份我见犹怜。
“其实…”她语气凄苦道:“其实我是犯官女眷,六岁时就被贬为乐籍,世世不可为良。”
林渊大惊,乐籍就是人们常说的贱籍,严禁与良民通婚,而且...乐籍是世袭的。
并且乐籍分两种,第一种大多是家里实在养不起,只能被卖到青楼,这种妓子只要赚够了赎身钱就可以脱籍。
虽然她们需要卖身半辈子才能赚够,但起码有些念想。
还有就是若湘这种,本是大家闺秀,却因为家中长辈犯事,被皇帝一句话充了乐籍,还得补上一句,世世不可为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