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女的轻功很好,一次都没被抓到过。
久而久之,小哥就对少女视若无睹了。
除开日复一日的练功外,闲暇之余,少女会教小哥读书认字。
不过他们看的不是正经的四书五经,而是一些奇门异术,风水阴阳。
小哥也不问为什么,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认真的学习,从不厌烦。
有一次少女感到很好奇,问他:“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笑过,你不会笑吗?”
小哥回答:“我早已忘了。”
他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忘了凡尘俗世的烦恼,忘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欲。
小哥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一个懵懂少年,为什么会如此老气横秋?
就像是经历了几千年的沧桑岁月,面对任何事情,内心都是毫无波澜。
事实真是如此吗?
或许并不然。
少年的内心还是有一丝波澜的。
他不练功不读书的时候,就会去洞口看望老人。
老人不知道有多大年纪,头发和胡须都是雪白的,皮肤如同松树皮一样布满皱褶,但眼神却一点都不浑浊。
少年每次看老人的眼睛时,都有一种感觉,像是在仰望星空!
老人除了吃饭睡觉外,每天都呆在洞口,重复着做一件事。
左手拿着錾子,右手拿着锤子。
叮叮当当。
不停的敲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老人在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认真到忘记了整个世界。
有一次少年在旁边看了整整三个时辰,发现老人的眼睛一次都没有眨过。
老人的工作很枯燥,也很简单。
凿石头。
石头非常坚硬,他每次都用尽全力挥动铁锤,却只能凿下指甲盖大的一块。
少年第一次见到老人的时候,感到很好奇。
“你为什么要凿石头?”
老人回答:“为了开路。”
为了开辟一条通往外面的路,他已经凿了大半辈子,都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年了。
老人只记得他上山的时候,肆虐大地的洪水刚刚平息,有人铸造了九口大鼎,上面雕刻着天下的山川河流。
老人还说,他每凿开一尺,春夏就交替一次。
少年看了看老人的脚下,那是一条宽约一丈,长达三千尺的石路。
老人已经在山上呆了三千个春夏秋冬!
但这座山实在是太大了,三千尺长的石路才仅仅是个开始,还知道要多少个春秋才能通到山脚。
少年很是不解:“为什么非要在石头上凿路?”
老人平静的回答道。
“我是为后人开路,不是为自己。”
少年还是不解,如果只是为了下山,花费这多时间和精力,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老人欣然一笑,缓缓说道。
“我开凿的,是上山的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