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把退烧药吃了,又在猫咪的注视下吃了两包感冒药。
生病的人,应该什么都不想做。
就在佘小舍以为云德要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嘀咕了一句:“快递到了。”
佘小舍:嗯?
就见云德顶着高烧回到卧室换了件衬衫和牛仔短裤,又走到玄关处,弯着腰穿好了黑色帆布鞋,拔下钥匙,对佘小舍露出一个带有浅浅梨窝的微笑:“咪咪在家别调皮,我去给你拿好吃的好玩的。”
佘小舍:??你不能明天去拿吗,你还发着烧诶,我差这顿饭饿不死的。
为表达自己的抗议和对铲屎官人身健康的担心,佘小舍一下子扑上去咬住准备出门的云德的裤腿,扯着她往后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持续的叫声。
云德困惑道:“怎么了咪咪?”
佘小舍咬住她的裤腿不松开。
云德有些手足无措,她昨天看的那些养猫教程里有提到过猫咪在主人出门前咬住裤腿或者小腿有可能是出现了分离焦虑症,是主人离开的行为让猫咪紧张了。
于是她蹲下来,缓声说:“咪咪别怕,我很快就回来,不是要丢下你哦。”
竭尽所能的温柔。
佘小舍一时大意松了嘴,就见云德抓住这个机会打开门就往外走,电光火石间她也跟着窜出了门,想要看住这个发烧还要到处跑做体力劳动的病人。
谁知还没跑几步,就被铲屎官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云德:“咪咪乖乖地呆在家里别乱跑。”
她到时候双手都抱着快递箱没法管住咪咪,怕她出门乱跑或是被狗咬伤,直接拎着她的后脖颈放到了家里,又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
这一系列动作仿佛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她靠在门边喘着气,平复着起伏的胸脯,一点点积攒着力气,听到门那侧的猫咪一声比一声高的喵叫,委屈巴巴的。
不知道为什么,云德觉得,咪咪是在担心自己。
虽然有自作多情的嫌疑,但云德还是弯了弯唇角,那双如墨一般沉的眸子氤氲了些暖色。
她走出一楼大厅,踏进外头炽热的日光里,忽然觉得,养一只小猫咪,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