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汮一看就是知情的, 还喜滋滋的说:“呀,我妹妹来得真快。”
韩景远心知苏英最看中孩子,能把孩子们托付给邻居, 然后来京市,说明京市的事情不小。
他这几天因为工作的原因, 确实没法联系家里, 今天好容易得个空,还没来得及往家打电话, 就看到媳妇出现在面前。
又惊又喜又担心。
想现在就上前去找苏英,又忍住了, 他现在是工作时间,还有工作要去做。
听段汮的意思, 他知道内情, 而且看段汮的态度,他还能笑得出来,应该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
韩景远问道:“你知道我媳妇为什么来京市?”
段汮给韩景远拽上一旁警车,一脚油门往市中心去,然后将他调查苏爸爸诬告案子的过程跟韩景远说了。
“民不举官不究,夏金花儿媳妇死在夏天, 家属着急送去火化, 火化完才去医馆闹的, 医馆又那么寸,丢了脉案和方子, 最后私了, 这边很难找到线索, 我就去找夏金花的亲家, 听说她亲家很疼女儿, 当初给了不少陪嫁。”
“关长福两口子这几年被□□怕了,谁都不信,谈话里,我察觉他们两口子手上是有证据的,就是不敢拿出来,想了想,找人给两口子送去了南岛,那边农场的环境好点,我妹妹肯定有办法能让两人开口,你看这多快,这就问出来了,这女孩子啊,比我们这帮大老爷们,更容易让老百姓信任。”
韩景远心说那是,也不看看你长那凶神恶煞的样。
其实段汮容貌极好,就是常年一线办案,风霜气太重,身高马大往心里有鬼的人身边一站,确实能叫人心里发憷。
段汮嘀咕一句:“薛家那个外孙为什么要跟家里断绝关系,断绝了关系又为什么要回家?”
韩景远这几天都在查薛家,当然不是他一个人查,所以消息查的透、查的快。
“你说曲梁啊,我们这边查到的消息,明面儿看是因为他母亲去世,刚过七七,他爸就再婚,这才跟家里断绝关系,改母姓。”
段汮的车已经停在薛家门口,就这样大刺刺的停在路边,也不怕人看见。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子,“薛宏东的女儿是招亲的,女婿再婚他没反对,反而任由亲外孙离家改姓,你不觉得这违反常理吗?”
韩景远道:“是挺不正常,所以要来看看那个曲梁,薛家都挑衅到部队了,我们也能上门威慑一下,看看他们怕不怕。”
“要是他们不怕呢?”
韩景远轻笑,“那就更不正常了。”
……
正说着话,有个瘦高且憔悴的年轻人,从前面公交站下来,虽然消瘦苍白,皮相极好,浓重的书卷气,和陈无声、闻衍都是一类型的美男子。
那人过马路的时候,回头打量了一眼路边的警车,透过车前窗,让了车内两个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几秒。
随后面无表情的扭过头,脚下没停的走近对面那栋价值不菲的四合院,锤了几下大门,仿佛进这座院子让他很不舒服。
段汮只听妹夫嘀咕了一句:“不是阿英喜欢的类型……”
“你说什么?”段汮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就是他们家三代单传且每代都是女孩,终于生下来的儿子。”
韩景远说:“还有谣言说,其实薛家伪善遭了天谴,注定没有儿子,所以哪怕这一代生了儿子,也要跟薛家断绝关系。”
“还有人说,曲梁的外公也是招亲,生了孩子后,不让跟女方姓,气死自己的岳父后,让外孙子和外孙女都跟自己姓薛,还跟女婿合谋,把亲外孙赶走,翁婿想要谋夺家产呢。”
“那这传言就有点扯了。”
段汮说:“薛宏东是孤儿,曲家招亲只招孤儿。”
为了女婿把直系血亲赶走,委实说不过去。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