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不过我有个问题,好奇很久了,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爱当调解员,是以前考过公在街道委员会干过?”
郗朝朝愣住。
“你好几次找我谈鄞忻说要解开误会,陆代容今天急匆匆地跑过来叫我跟你解开误会,哦还有之前,你跟奚樱说是你劝我找她解开误会才有了那次约会,”
男人微顿,半笑不笑的:“这是什么老娘舅节目吗?必须得有个当裁判和事佬的角色?”
郗朝朝:“……”
“算了,不多说了。”
游略淡淡摇头:“总之,我跟你道歉。那没赚到的几十万,就当是对你的赔礼和给我自己的教训。”
“游略……”
游略把手里的伞递给了她,打断她后半句话。
而后极有绅士风度地提醒道:“气温低,小心感冒。再坐一会儿就进屋吧。”
郗朝朝握着伞,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转身进了庭院。
门口的檐角可以遮挡一些风雪,回屋这段路却无处可庇,于是男人黑色大衣和鸭舌帽很快染上星星点点的白,又被体温融化成冰冷的雪水。
在面料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正对着庭院的窗户在这时被拉开,露出奚樱无奈的脸:“游略,你什么毛病,下雪天在外面搞行为艺术吗?”
男人三两步迈到门口:“你既然看见了怎么也不给我送把伞。”
“……就这么几步路。”
“你都不把握住演偶像剧的机会,你上这个节目做什么。”
女生无语,“啪”的一声关上窗户。
郗朝朝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奚樱和游略的关系好像缓和了许多。
从前他们相处,要么刻意远离,要么生疏客套,比之陌生人还多几分尴尬。
然而现在,交流自然表情生动,看起来进展飞速。
不知为何,郗朝朝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当初她劝游略跟奚樱聊一聊,是真心实意的,可是现在他们好像聊开了,她又觉得失望起来。
她很明白,自己对游略并没有什么想要深入发展的兴趣,不过是拉来和鄞忻对峙的挡箭牌。
可是一个曾经对你百般示好的男人忽然冷淡转向,这免不了让人失落。
还有施宴然。
最近跟陆代容也有几分暧昧复合的迹象。
昨天的好感短信,她就只收到了一条。
大概率,游略发给了奚樱,施宴然发给了陆代容。
唉,大家和前任似乎都发展得很好呢。
唯独她跟鄞忻……
郗朝朝垂下眼眸,攥着伞柄的手指已经冻得发红。
她轻轻叹息一声。
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
———
关窗归关窗,看见游略披着冰寒的风雪从外面走进来时,奚樱还是好心地给他倒了杯热水:“给,暖暖胃,小心感冒。”
“谢谢。”
“不过,刚才是怎么了?”
游略脱下外套:“刚才?”
“大晚上的伞也不带,一个人跑出去吹雪。”
女生看似随意,语气里却暗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发生什么了吗?”
“没。就是伞给郗朝朝了。”
游略大概复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惆怅叹气:“我看上去是有多不好相处,怎么人人都觉得我四处结仇。”
“那你跟鄞忻确实是。”
奚樱笑笑,却没多问他和郗朝朝之间的矛盾。
况且游略刚刚说的,好像不止人际关系问题,她想了想:“你的工作怎么说?还能补救吗?”
“没事,再接别的单子就是了。”
男人不在意地垂眸:“我就是烦,所以说话口气重了点,其实丢个单也没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