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见浔接过香槟,扫一眼,眼睫再次垂下,没应声。
丁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连你侄子醋都吃了?”
“……”
“时姜妹妹不是对星慈有点意见么,”丁封抿了口香槟,“你这怎么还拖家带口的来了,这不闹心么。”
祁见浔跟他碰了下杯,杯沿贴着唇缝,腕骨轻抬,酒液顺着喉咙滚下,“我没想来,她要来的。”
“what?”
想到时姜刚刚一进来的神情,丁封笑着摇摇头,“我看时姜妹妹那气势汹汹的,别一会儿看不惯人在把人打了。”
祁见浔没所谓说:“打了就送医院呗。”
“……”
丁封给祁见浔竖了个大拇指,“你就宠着你老婆吧。”
祁见浔眉尾微扬,“我不宠,谁宠?”
“说真的,”丁封也凑过来,小声问:“你昨天试探了吗?”
“试探什么?”
“就,时姜妹妹是不是吃醋啊。”
祁见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时姜那欲盖弥彰询问又是‘警告’的模样,闷哼着轻笑出声。
在丁封一脸嫌弃的目光下,他闲闲的补了句:“是吧。”
嫌弃的话还没说出口,魏岩端着酒杯大步走过来,笑得很开心,“见浔,你不去给星慈敬杯酒么。”
“不去了。”
丁封拉着魏岩让他坐下,暗示的话说了无数遍也不管用,这次也不打算打哑谜了,颇有些语重心长道:“她对见浔什么心思你是真不知道?人都结婚好几年了,小两口过得也挺好。你想讨好你的心上人就是把她往见浔身上推?”
魏岩晃着酒杯里的液体,有些无力,“她看不上我…”
丁封舔舔唇,他是真的不想给人做情感工作,一个个的还都是情感问题,烦。
正好这时候时姜突然扭过头来,那双狐狸眼准确无误的看向了祁见浔手中晃着的那杯酒。
“……”
祁见浔的腕骨顿住。
时姜抽出那杯酒,唬着脸,神色不怎么好看,“谁让你喝的!”
“喝了多少?”
祁见浔虚握了下空荡荡的手心,刚刚还染着惆怅的眉眼瞬间变得乖顺无比,喃喃开口:“两口。”
视线又扫向丁封,不动声色的告状“他给我的。”
“……”
一旁听了全过程的丁封眸光中的笑意一僵,忍着笑,道:“时姜妹妹家教这么严?”
时姜神色微敛,也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在他朋友面前没太给他面子,解释说:“他酒量不好,怕他醉。”
“哟?酒量不好…”丁封眉尾一挑,视线看向祁见浔,笑得意味深长,“可以可以。”
丁封握住祁见浔的小臂,笑着道:“时姜妹妹,我和老祁去说点悄悄话,一会儿把他还给你。”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丁封握在祁见浔小臂上的手就没松开过。
走就走,干嘛还拉拉扯扯的!
姜之涵玩回来后,时姜和祁开扬也就没在继续之前的话题。
时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祁见浔回来,打算出去找一找。
这片活动的草坪面积还挺大,哪个地儿几乎都堆积了点人,有的地方乌漆嘛黑的,找起人来一时也没头绪。
时姜站在一处偏暗的拐角地儿,手臂倚着旁边的一个银杏树,绿色的小扇子叶子上挂着橘色的小灯,两种颜色交融合,映出的颜色如碧波浅绿,煞是好看。
她摸出手机,打算给祁见浔打个电话。
另一边的拐角传来几道女人的声音,话题隐隐提到了她自己的名字。
电话响了两秒,时姜随手按断了。
“今天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时姜居然跟祁总一块出现了。”
“两人手挽着手进来,看样子关系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