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冷眼看着祁见浔, 他眼睫半垂,看着某处,唇角的笑意还未散去,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落在了自己微敞的浴袍前, 肌肤因被热水冲刷过泛着氤氲的绯色潮意。
“流氓!”
时姜下意识脱口, 又立马拢起两边的衣襟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
祁见浔微微垂首,唇角的弧度加深, 轻滚的喉结处溢出断断续续的笑声,低低沉沉。
她本就是故意把衣领扯开了些, 又拿了朵玫瑰花,装的暧.昧,就是让他的那些发小和小青梅看看,摆一摆她正宫的谱。
时姜没好气的瞥着祁见浔。
这人还直勾勾的看着了。
祁见浔笑完, 走进两步, 长指探出, 轻捻了下时姜脖颈处的肌肤,偏头说:“你应该再用口红往这个地方留下点痕迹…看起来比较像。”
时姜拍开他的手, 不自在的抹了下被他抚过的地方,轻抬眼睫, “你看着还挺有经验?”
“真诚建议,”祁见浔的语调倏地拉长, 狭长的眸光扫下来, “或者说…我给你留下点也可以…”
“……”
时姜把手里的玫瑰花扔进祁见浔怀里,利索的抖起浴袍的衣领, 又往脖颈上裹覆了一截, 头也不回的转身, 颇有些气沉丹田的气势,“不必了,谢谢!”
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时姜歪身拿毛巾擦拭着,镜子中的女人小脸精致,即使没化妆,那张脸也无可挑剔,皮肤泛着诱人的白,站在还氤氲着雾气的浴室里,整个人仿佛都朦胧着仙气。
“吃饭了吗?”祁见浔又倚在浴室的门框上,问。
想到任星慈对着祁见浔那声黏糊糊的‘见浔哥哥’,时姜擦拭着头发的手指微顿,心口的郁气又开始堆积。
闷闷的哼了声,没好气道:“气饱了。”
祁见浔转身看了眼她随意停放在卧室的行李箱和一旁桌子上的一大捧玫瑰花,想来也是刚从机场回来,没准还回了趟别墅,见家里没人又给他打电话,打不通才找到公司来的。
他垂眸抬了下腕表,问:“我还没吃饭呢,陪我出去个饭?”
吹风机的嗡鸣声呜呜的响起,热气涌来,拂在时姜面上,她下意识眨眼,也随之吹散了祁见浔的话。
时姜吹头发吹了多长时间,祁见浔就倚在门框上等了多长时间。
长而卷的发丝垂下,洗发水的香气伴着浴室雾蒙蒙的水汽扩散到鼻息间,时姜收起吹风机,闷声说,“不吃,减肥呢。”
“真不吃?”
“不吃。”
祁见浔突然没了声音,时姜以为他怎么着也会再劝劝的,就在她纳闷的抬起头来时,男人突然压低声音,眼角眉梢挂着温润的笑,眼睑下的那颗小痣仿佛都在卖乖的样子,“那陪我呢?”
时姜歪着脑袋盯了他片刻,抿着的唇角没忍住,咧嘴笑出了声,那双狐狸眼里满是调侃,“祁见浔,你这算是在跟我撒娇吗?”
祁见浔挺直腰背,收敛笑容,“你觉得是就是吧。”
时姜说不饿是假的,心里憋着气,就是想耍耍小性子,让人哄着她,祁见浔跟她撒了个不像撒娇的撒娇,现在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两人在外面随便找了家餐厅,时姜确实是减肥,只要了份蔬菜沙拉,祁见浔要的不少,鱼、肉、小炒菜。
看着祁见浔面前的一桌的美味,时姜抱着自己的蔬菜沙拉味同嚼蜡,本着不看就不馋的心理,只闷头吃自己的。
祁见浔却下筷子比较少,夹了块鱼肉,仔细挑拣完里面的鱼刺,放进时姜的碗里,“尝尝,味道很不错。”
见时姜犹豫,祁见浔忙道:“只是尝尝。”
时姜吞吞口水,也不再扭捏。
祁见浔基本整顿饭都一直在投喂时姜,各种话糊弄着,“就尝尝”,“没什么热量的”,“不会长胖的”。
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