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在她耳侧的指尖暂时没有离开, 祁见浔指尖顿住,目光游移回来,眸色略略加深。
这个提议本来也是时姜脑子一热的想法。
那一刻, 说不动容是假的。
时姜这人是最不愿意欠人人情的,这会让她在之后的相处过程中很不自在, 总觉得处处都要迁就别人似的。当然, 除了特别亲近的人之外。
而近几次祁见浔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么没羞没躁的话自然而然的就脱口而出, 仿佛成了一种对祁见浔的补偿,弥补时姜心底的落差感, 让她在祁见浔面前没那么不自在,亦或是其他什么。
但当被祁见浔用这种特别露骨且压抑着欲.意的眼神看着时,时姜说这句话的底气已经被他的目光冲的七零八散了,那种不受控的心慌感以及心跳失衡的再度涌来。
时姜已经忘却了自己一开始说这句话的目的。
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 单单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 及夫妻之间暗涌的波涛暧.昧。
祁见浔就那么盯了时姜三四秒, 指尖滑落,扫过时姜的耳廓, 落到耳垂上。
说出的话就真的像是在简单的询问,“明天不是要早起拍戏吗?”
时姜不受控制的吞咽口水, 由于祁见浔似有若无的触碰,她肩膀微缩, 锁骨的位置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弧度。
“明天早上没我的戏份, ”时姜勉强稳着呼吸,翘而卷的睫毛抬起时轻轻抖动, “所以……”
耳垂上的指尖停顿一刹, 指腹往下, 顺着时姜颈侧的肌肤往后,直至托住了时姜的后颈。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极有耐心,又似是故意在让时姜煎熬。
夜风呼啸,扑扇在窗户上,昨夜的雨似有反复重来一次的趋势,一瞬间的闪光劈开夜空,映亮了雾蒙蒙的天。
窗外的场景完全没有影响到室内的两人。
祁见浔喉结轻滚,视线缓缓的落在了时姜未着任何口红的唇上,洗澡过后泛着微微潮意的粉嫩色。
他身形缓慢靠近。
时姜一瞬间绷紧呼吸,男人的面庞近在咫尺,像是慢电影般,一帧帧、一寸寸的前进。
这种等待着被吻的时间里挠心挠肺的,异常难捱,时姜有些受不住,长痛不如短痛,在祁见浔主动靠过来的前一秒,她细白的长臂主动攀住了他的脖颈。
她主动迎上去,他落下来。
等到进入正题的时候。
时姜觉得自己有必要收回之前的想法了。可能她就是色,单纯的贪图祁见浔的美色。
才用这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想要弥补的意愿。
但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舒服。
身心舒畅。
后半段时,时姜甚至都在想,要不然给祁见浔涨涨价?
两百块钱和祁见浔的技术相比,属实是有些侮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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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时姜确实是没戏,她醒来的时候,祁见浔已经出门了,微信里有他发来的消息。
【我出门了,晚上回去,记得吃早饭,有什么事打电话。】
他一贯的风格,言简意赅。
单从他发消息的语气和平时的作风来看,时姜很难想象这个人喜欢自己。
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一系列闹心的风波,时姜退出微信,打开微博。
索性昨晚的事闹得不是很大,长盛的官博也及时做出了澄清,倒霉的只有姜之涵,虽然和祁见浔的事情只是个乌龙,但替她背锅,被人无故爆料了黑历史,无端被骂,即使澄清了,也抹掉不了这些事实。
昨晚姜之涵有打电话过来,但那会儿她和祁见浔正闹的激烈,被祁见浔随手挂断了。所以早上打来的时候,时姜不仅要哄这个妹妹,还要绞尽脑汁的找理由来搪塞为什么没接电话。
好不容易糊弄过去了一位祖宗,下午拍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