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王芳芳没有去学校,王家人看她气呼呼的回来后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还当她在学校受欺负了,准备帮她去出口气,可王芳芳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明原因,估计她自己心里也有些心虚,因为这件事说出去,别人都会觉得她没理。
就这样熬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王芳芳随便吃了两口稀饭垫了肚子,然后拿着一个烤好的番薯就赶往学校了。
“诶,这丫头!”
王母看着闺女的背影直叹气,谁家姑娘和她一样,每天起床就吃饭,吃完饭连脏碗都不知道帮忙收拾一下,没看见她几个嫂子都对她有意见了吗?
现在是自己当家,还能压着儿媳妇,再加上闺女在小学教书,每个月也能领工资回家,可等过几年,孙子要接姑姑的班了,几个儿媳妇也开始当家了,她还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
因为前一天晚上翻来覆去直到下半夜才睡,今天早上她还是起晚了,等赶到学校等时候,国旗已经升完了,站在学校前院的空地上就能听到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操场上,有几个二年级的学生在那儿玩耍,可是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睛不断看向教室的方向。
“楚家宝,你怎么没回教室啊?”
王芳芳看二年级教室的大门紧闭着,只能走到那个黑胖的男孩身边问到。
“宿老师在上课,他说了,不愿意听课的就能出来玩。”
楚家宝心里就跟有个小蚂蚁咬似的,昨天晚上回家后他一直在想猴子有没有拜师成功这件事,现在教室里的同学肯定高兴地听老师讲着故事呢,也不知道楚妮能不能将这段故事记住。
他觉得,即便楚妮能够记住,也不会有宿老师讲的那么精彩了。
“什么!”
王芳芳的脸色有些泛青,她没有想过老校长居然不问自己的意见,就将二年级的学生交还到宿傲白的手里。
之前王芳芳对宿傲白还有一些迷恋,可昨天他那样羞辱自己,那点迷恋早就化为了怨恨。
“他怎么可以不管你们呢,这算什么老师!”
王芳芳上前拉住楚家宝的手,“走,我带你们找校长去,不能纵容宿老师区别对待学生。”
可惜没走两步,她的手就被楚家宝甩开了。
“这关宿老师什么事,以前上课的时候,你不也让我们自己玩吗?”
楚家宝觉得王老师简直莫名其妙,以前她上课的时候全班还一起玩呢,她也不会讲故事,特别没劲儿。
王芳芳被甩开了手,又听了楚家宝这般直白的一番话,脸色忽青忽白的,然后捂着脸,冲向了教师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老校长正用手扶着断了条支架的眼镜,批改着学生的作业。
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很多时候精力不够,因此从两三年前起,他就很少会给学生上课,而是在办公室制定一些教案,以及帮助其他老师批改作业。
要不是放不下自己一手创办的学校,老校长早该进城跟着儿女安享晚年了。
“校长!”
王芳芳跟头发狂的母狮一样冲了进来,用力拍打着老校长面前的桌案。
“我的班级,凭什么交给宿傲白来管?”
因为气愤,她的语气又凶又急。
“你看看他是怎么管学生的,居然放任一些学生在上课的时候玩耍。”
老校长抬起头,然后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规整地放到桌案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宿老师上课好歹只是一部分学生在玩,你上课的时候,绝大多数学生都没人管啊,我还以为二年级没老师呢。”
老校长的话和楚家宝一样气人,确实也成功的将王芳芳给噎住了。
其实昨天下午,看到空地上玩耍的那几个孩子时,老校长也十分生气地找到了宿傲白,准备质问他,怎么也开始了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那天放学后,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