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朕想的。”
“全是太傅的主意。”
“什么?!”
张昌平惊讶地望向杨顺。
后者下颌微昂,背着双手,像一只骄傲的雄鸡。
仿佛在等着小迷鸡的夸赞。
“呵呵。”
然而张昌平比北极冰盖都还要冰的一声冷笑和眼里不加掩饰的怀疑,差点儿让杨顺一口老血喷出来。
“陛下宽怀,故意将功劳推给太傅,是想让老臣对太傅刮目相看,令我们冰释前嫌。”
“陛下实在是用心良苦。”
“尼玛!”
杨顺听了这话,真想一巴掌给这老阴阳师煽飞。
这叼毛,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踩你顺哥一脚,还顺带着舔了皇帝舒舒服服的一下。
高,实在是高。
高得让你顺哥屁都放不出一个。
难不成,质疑皇帝吗?
“……”
陈洪也是听得暗暗发笑。
他非常喜闻乐见看这俩人撕比的样子。
更喜闻乐见看杨顺吃瘪的样子。
“行,你狠。”
杨顺翻了翻白眼,“老张,我就问你,干不干吧?”
“钱庄改革的事情,全权授予你了。”
“???”
张昌平听到这话,猛地睁大了眼睛。
“我?”
“给我?”
他很意外地指着自己,口吻里有着难掩的激动。
这是,熬出头了吗?
他堂堂首辅,当了这么多年只会哭谏的空气,终于迎来了春天了么?
“是的,给你。”
杨顺重重地一点头。
“你,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张昌平深吸了一口气,“我那么对付你,按理说,你不应该相信我。”
“怼归怼,但我还是能看出老张你是个好同志的。”
“但,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你,一定要注意保密,必须要掩人耳目,不能让那些士族门阀察觉到钱庄的异样,尤其是在借贷的账目上,一定要用自己的心腹,对于借贷的对象,审了又审。”
“懂?”
“懂。”
“行,那这事儿,就拜托老张你了。”
“没问题。”
张昌平深深地看了看杨顺,“太傅,老夫第一次为之前对你的偏见所道歉。”
“对不起,你是一个真正的胸怀家国的大才。”
“是老朽格局低了。”
“别别别。”
杨顺心里略微有些受之有愧。
张昌平说这话真心实意。
但只有他知道,他单纯就是想甩锅躺平而已。
“陛下,太傅,请放心。”
“既然你们信任老臣,那老臣一定万死不辞。”
张昌平猛然拭服,跪地叩首。
范必安紧随其后。
“好好好。”
陈洪满意点头,“朕能得你二位能臣相助,且今日你们又能和太傅和解。”
“真是双喜临门。”
“既然如此,两位爱卿就留下来,朕设宴款待你们。”
“陛下。”
张昌平和范必安眼眶都红了。
“老臣,何德何能啊。”
他俩声音哽咽。
杨顺听了都难受。
这尼玛是受了多少年的白眼,蹲了多少年的冷宫,才这么容易感动啊?
真惨。
“来人。”
陈洪高呼一声。
门外太监应声入内。
“换人,叫俩宫女来。”
“诺。”
当值太监心头一凛,但还是恭敬行礼,欠身退出。
片刻后,两位如花似玉地小宫女羞答答的进入大殿。
“陛下。”
“去,把朕的麻将拿来,朕今天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