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留下老把式虽然厉害,但也要勤加练习。”
“我跟你孙外公打过赌,明年你要是在书画大会上赢不了他孙子,外公就惨了,知道吗?”
任遥点头:“外公,我会好好练习的,您回村代我向太外公问好。”
“欸。”老爷子摸了摸她的头,又抱起狗外孙好好稀罕了一番,这才朝他们挥了挥手,进了安检通道。
任遥一家四口目送着他,关素心双眼微红,任明渊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别总是让人伤感。
这天发生了太多事,关素心没什么游玩的兴致,便决定先好好休息一番,明天再出门。
于是,一家人回了酒店,关素心他们休息去了,任遥则抱着狗,偷偷溜了出来。
“这会儿出门干什么?”任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窝在任遥怀里,烈日炎炎,晒得他睁不开眼睛。
任遥见他那副万事无忧的样子,心中一梗:“我问你,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啊……”任远两只前爪扒拉着脑袋,回忆起来:“早上吃了一个高级罐头,中午吃了和尚做的菜,晚上――”
“……”任遥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揪他耳朵,“晚上,晚上你吃屎去吧你!”
小土狗翻了个身,屁股对着她,狗尾巴疯狂往她脸上挠。
任遥作势要把他扔地上,这才消停了点儿。
好一会儿,她才调整好情绪,解释道:“今天咱外公找上这里,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对哦,他怎么会来这里?”小土狗突然瞪大眼睛,整只狗都蹲坐起来。
任遥:“……”
合着这丫的什么都没听是吧!
“你快说啊,他为什么找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傻狗似乎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个劲儿地朝她嚷嚷。
任遥扯了扯嘴角,伸手从空间拿了个灵果,塞住他的狗嘴:“行了,吃你的去吧。”
她真傻,还指望和这狗商量出个子丑寅卯,事实证明,对狗的要求还是不要那么高,省得给自己添堵。
“叮咚”一声,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
另一边,大和尚双眼微阖,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浑身散发出平和之气。他旁边的蒲团上同样坐着一个年轻的和尚,正虔诚地敲着键盘,嘴上还念念有词:“我佛保佑,回我消息,我佛保佑,回我消息……”
这俩画风迥异的和尚,正是庖素和住持。
“素啊,你说她不会一气之下,不理我们了吧?”年轻的和尚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忐忑道:“她不来我们这,我们还怎么威胁她,打又打不过……”
他站了起来,烦躁地走来走去,一边抱怨这天怎么这么热。
“心静自然凉。”大和尚敲响最后一声木鱼,朝佛像一拜。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静不下来,一想到她不来,寺里的八十多口投不了胎,每天嗷嗷待哺的,我就难受。”
“一切皆为因果,阿弥陀佛。”大和尚对着他念了一句佛。
闻言,年轻的和尚倒是不着急了,他施施然地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大和尚,悠悠道:“你若心中有怨,自可离去,昔日因,今日果,你是我弟子,这点我比你明白。”
庖素垂头行礼,露出头顶的十二道戒疤:“弟子心中并无怨气,只是修行未到家,口出诳语。”
“你是故人之后,又独具慧根,入我佛门,精研佛法,将来天地复苏,你将代表我佛门,上天争运,如此机缘造化,寺内弟子轮回千年,求之不得,又何必拘泥血缘凡俗,误了通天大道?”住持说这话时,眉眼舒展,通身平和,看上去像尊真佛。
庖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弟子领训。”
所以,等任遥带着任远,悠哉悠哉地晃上门时,便见大和尚跪坐在蒲团上,旁若无人地敲着木鱼,连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