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沙发上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正是林沐婉的父亲,林长松。
“你真是个废物!”
王舒芝恶狠狠咒骂一句,转头看见了林沐婉,这才面色缓和几分,“沐婉你终于回来了,那副画拿回来了吗,有了它,明天一定能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到时候再求老太太帮我们拿回股份,这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林沐婉眼神微暗,说道:“出了点变故,《百花争妍图》被林才谦抢先一步买走了。”
“什么!”
王舒芝如遭雷击,紧接着一指林长松,喝骂声更加刺耳,“看看你林家都是些什么亲戚,林长奇巧取豪夺我们的分红,他儿子就来截胡沐婉准备的寿礼,他们这家人怎么不去死啊!”
林长松在看到女儿的一刹,目光中也像是亮起一朵烛光,可现在,彻底熄灭。
寿礼是他们最后一博,好不容易才求到了《百花争妍图》,现在却……
“那个,金锐说他来负责寿礼,所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
不忍看到父母这一副状态,林沐婉只好说道。
结果王舒芝的脸色更是阴郁,正巧瞥见金锐走进别墅,阴阳怪气丢出一句:“就他,这辈子也没见过一千万吧,沐婉你可不能把钱交给他,听到没有!”
“金锐,这……”
林沐婉顿时一脸尴尬。
若是平时还好,可今天多亏了金锐,才让她保住了那一千万的寿礼预算,此刻听到母亲对金锐冷嘲热讽,她自然感觉愧疚。
金锐懒得跟王舒芝一般见识,目光却是看向林长松:“记得您平日喜欢舞文弄墨,那些纸笔之类,能借我用一下吗?”
“你想学字?”
林长松一愣,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房,“你感兴趣就自己研究吧,我现在没心情教你。”
作为一名资深妻管严,林长松深知男人的不易,所以对金锐的态度相对温和许多。
“多谢。”
金锐点点头,提着那块古砚离开,路过厨房时,又进去拿了一瓶蜂蜜,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神秘。
王舒芝气的哇哇大叫:“一个老废物,一个小废物,我王舒芝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林沐婉却是望着金锐的背影,瞳孔微微震荡,那家伙不会是要亲笔挥毫,给老太太送一副墨宝吧?
但随即,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从没见过金锐对书法流露过什么兴趣,再说他又不是什么名人,真能写出一手好字,也全无价值啊!
林沐婉叹了口气,难掩失望道:“我真是想多了,竟然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再想从古玩上动心思已经来不及了,我抓紧联系一下,看能不能买到人身灵芝之类的吧。”
而这时,金锐已经坐在书房,拿出那块古砚,动手研墨。
《百花争妍图》是明代大才子唐伯虎的作品,只是自问世之后,就随着大部分字画一起遗失,他也是听几位老先生说过有关《百花争妍图》的信息。
不过,这就已经足够。
在他外留洋之前,曾拜访过数位画技一流的画师,对唐伯虎的笔法风格,早已烂熟于心,要把《百花争妍图》重现出来,根本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而且记忆中,那林家老太爱画如命,收来再昂贵的字画,也只独自欣赏,从不对外拍售。
他的原则是绝不造假用来金钱交易,可若只是在寿宴上,给老寿星添一添彩头,并不算违背了他的原则。
这也算对林沐婉帮人帮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