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黄彪如此命令,毫不犹豫,纷纷从袖中掏出棉花布条等物堵住耳孔,迅速而整齐的退出院落。
黄彪看众人均已散去,转身对曾夫人说道:“夫人,现在园中只有三人,您尽可说了,不过小的有言在先,不要动什么其它脑筋,否则……”
曾夫人不再理会黄彪,只见她缓缓走近侯爷,伸出芊芊玉手抚摸着侯爷的脸颊,眼含柔情却又泪光闪动:“文正,我不是故意对不起你的……”
“我已经说过了,此事你必有苦衷,不需说对不起!”侯爷斩钉截铁地言道。
“我说的不是今天,早在十六年前,我已经做下对不起你的事情……”曾夫人咬碎银牙,终于狠声说道。
“十六年前?”侯爷一愣。
“对,十六年前,龙儿出生前!”曾夫人收回了手,“你还记得龙儿生辰么?”
“九月初八,怎么了?”侯爷不假思索。
“你我第一次是……正月十二……”曾夫人低着头说道,不敢再看侯爷。
“此事当时已有定论,宫中太医说了,怀胎七月尚可分娩,不过……”侯爷默默言道“我只知道,你心里有我……所以,我信了,也不想不信!”
“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想当年之事,强迫自己也信了,本以为事情永远不会再有人提起……”曾夫人已经泪流满面,“可就在前几日,他忽然秘密宣我入宫,他……他要认回龙儿!”
“真是他做的?”侯爷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曾夫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为什么!”侯爷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你还记得那年冬天,我们一起去围猎,在猎场那晚。我喝醉了,你也醉了,只有他没醉……”,“其实我也没完全醉,我知道是他……”
“你怎么不反抗!”侯爷双目泛红,大声问道。
“反抗了,但他叫入了铁卫,还说如果我不从了他,就让那些人也……”曾夫人擦了擦眼泪,“另外说实话,当时你和他,我更倾向于他,因为他更能保护我!”
侯爷本已激动万分,忽然闻听夫人如此讲,反而渐渐冷静下来,“这么说,龙儿真是他的骨血?”
“是,这次他宣我入宫,正是因为太子在漠北军中受了重伤,虽然性命无忧,但恐怕无后了。剩下的皇子不是庸庸碌碌,就是纨绔异常,恐怕江山日后无主!”曾夫人说道。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侯爷冷笑一声,“事情哪有如此简单,先不说龙儿的身分一旦曝光,会引来其它皇子如何反映,只说朝中的那些大臣这一关就过不去”,“而且,没了我,你……恐怕保不住龙儿!”
“他答应我了,只是罢了你的职位,咱们的爵位、身份还在,而且他会送龙儿进‘致知馆’……”
“致知馆?”侯爷一惊,“我怎么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事?”曾夫人忽然见到侯爷变颜变色,急忙问到。
“这事跟太子无关,跟江山无关!”,“这是太上皇的主意,是他要龙儿,他要龙儿的血,因为你姓曾!”侯爷声音逐渐加大。
“你在说什么?什么太上皇、龙儿的血?这和我姓什么有何关系?”曾夫人一头雾水,连连发问。
“此事说来话长,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让龙儿入‘致知馆’,因为……”侯爷还要往下说,忽然一支火箭破空而起。
黄彪满脸黑气,死死的盯着侯爷、夫人二人,阴沉沉地说道:“二位,时间也不早了,侯爷的话也该说完了吧……”
话音未落,院外众人已是再次纷纷冲入院内,黄彪不由得侯爷再讲,厉声喝道:“传皇上口谕,‘忠勇侯’万文正密谋造反,着御前铁卫立刻拿下,如有抵抗,就地正法!”
“你们要做什么?什么造反!”曾夫人眼见众人刀出鞘、弩上簧,慌了手脚,虽然她也略通武艺,但多年未曾习练,比普通人也强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