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烈。
“夫君啊你等等我。”笙笙不知道赤着的脚底踩中了什么,但一阵猛痛让她瞬间就清醒过来,更看清了跟前急走的背影。
夫君走的这条路,是回寺庙的,而且他走得很急,跟跑似的。
“夫君你不用跑了,我知道是你。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想我,我更想你了,整日整晚都在想,梦里也在想。”
他想她?梦里也在想?
气息不稳的赵晔只听到了这些,但已经足够让他再次停下来沉眸缓气,击破那一幕幕挥之不去的模糊光影。
夫君停下了。
笙笙望着不远处的驻足身影,紧绷的下颌线终于得到一丝缓和,心中内疚也更甚。
她看见夫君的宽肩在抖,他平日是多么能忍的一个人,就连全身是伤的时候,都没有轻吭一声。
“夫君,对不起。”
笙笙向站着的赵晔飞奔而去,双手牢牢一锁,就将跟前的玄色身影抱了个满怀。
她整个人都贴在劲瘦后背上,纤细十指死死抓住巴掌宽的腰封不放。
“夫君,笙笙错了,笙笙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她的软音已经哑了,沙沙嘶声伴着晚风,一点一点的吹进赵晔耳中。他要撒开她,可垂着的双手就好像有千万只虫蚁在爬一样,惹起密密麻麻的痒。
“你,松开。”
赵晔浅阖着黑眸,鸦羽下的深邃止水已经漾出些许赤色。他对这种异样再熟悉不过,是佛莲发作的前兆。
“不,笙笙不松开。我松开,你就跑了。你又生得长手长脚的,我怎么也追不上。”
笙笙缓慢吐着字息,还在宽阔后背上滚了滚温热的脸颊。夫君身上果然很凉快,比她在城主府看过的冰錾都舒服。
许是好不容易抱住了思念良久的人,即使笙笙察觉到赵晔身体一僵,也没有停下蹭动的鼻端,甚至还把他抱得更紧了。
赵晔听着声,脑中意识开始涣散,他没想到傻乞丐的胆子变得这么大,更没想到体内的佛莲还会发作。
那华大夫不是说,他开的药方子能彻底解了佛莲的毒,怎么又开始了?
“医馆离这,远?”赵晔的双手终于能动弹,他此刻已然顾不上腰间桎梏,只想着佛莲的毒。
“医馆,远。而且华伯伯前几日就出城寻药去了,不在医馆。”笙笙先回了话,猛然就调转了身子,将整个人窝在赵晔怀里。
“夫君,你又吃错东西了,那我们快些去”
“不用,”赵晔嗓音哽咽着,堪堪抬起的胳膊就快隔在两人之间。想来算计他的人是煞费苦心了,连华大夫都能支走。
“周围,无人的地方,带我过去,快。”暗哑低声说得很急,赵晔强忍住心底的暴虐之意,才没有双手扣死怀中的细肩。
“夫君你眼睛好红,你是不是生病”
笙笙的话戛然而止,一双冷白手掌骤然捧起她两侧脸颊,上仰的杏眼只能同那双熟悉凤眸无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