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动,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夫君说不吃的东西就是不吃,说讨厌的人也是真的讨厌。
“那夫君说吧,刚刚的事,要怎么才算完?我在听着。”
笙笙瘫着腰身坐在凳子上,也不管赵晔还在站着看他。她现在其实又饿又困,毕竟从天没亮就起来折腾,还狂跑了一路,又站了这么久。
“我说,你会听?”
赵晔出声轻嗤着,几乎不看笙笙的颓败神情。而且为了不显得自己盛气凌人,他也走回坐下。
“会听的,只要你说了,我就会听。”
笙笙伸手拢了拢油纸包的细绳,随手就抓起身前陶碗里的米饭,大口大口地嚼着。她压低了头,额前碎发也散落不少,恰恰将细眉杏眼给挡住了。
舌尖甜味缓缓袭来,而她只觉着鼻端生酸,眼圈也发涩。月儿姐说她就快没了乞丐模样,可夫君的话里话外,都说她是实打实的傻乞丐。
“你当真会听?”
赵晔又沉着问了声,将鼓鼓隆起的两腮悉数收尽眼底。不就是一块红烧肉,她便这么难受?连平日里的洗手用筷,都忘得一干二净。
笙笙这次没说话了,只重重一点头,随即又大口大口嚼着米饭。她知道夫君喜静,又干净,她现在还是不要抬头出声的好,免得又惹他生气。
“那你……”
赵晔一时语塞,竟找不出合乎情理的话来。他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就算有,也是用相同的法子还回去,或是更甚些。
“那我这几日就出去住,夫君在屋里也能安静些。这是二十两银子,一文不少。”
不等赵晔出声,笙笙就掩面出门了,桌上还留着一个黑色荷包。其实她还没说完,你也去过城主府了,买份户籍应该不算什么事。”
五日后,赵晔又一次看着空荡荡的身侧醒来,冷清眼眸迎着阳光,只身下床走出去,连外衣也没有搭上。
“她人呢?”
迎宾楼的一处厢房内,赵晔端正坐红木太师椅上,手中茶水丝毫未动,只悠悠看着跟前的木苏。
“笙笙姑娘她……”木苏眼底的阴影浮动了,连着言语都有些迟疑,但他并不知太子为何要打断他。
“说事。”赵晔呷了一口温热茶水,动作不慢,更像是掩盖什么。
“她和月儿两人去了不夜楼,这几日都是。”木苏见太子并无异样,就继续道:“京中有动静,那位也不在府里。”
“不夜楼?她俩都是乞丐,哪有这么多银子。”
“两位是偷摸进的,属下只知她们每晚都去,并未跟着。”木苏跟着赵晔时间不短,但头一次见他对稷王府的事不上心。
赵晔微微垂眸,将手中茶盏落在镂空木桌上,其中有星点水光还溅在了茶壁上。所以她说的出去住,就是逃到不夜楼?
不夜楼是蔺兰城里有名的销金窟,不仅供男子消遣寻乐,也有不少女子前去。而且这楼里的人,卖艺卖身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