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什么好寓意的字?
赵晔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耳边好似响着他及冠之时,父皇的欢喜语气,“晔兮如华,佑我长宁。”
凤眸扫过眼前的单薄肩颈,眉心的一抹缓色消散得毫无踪影。这女子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吗?妄论皇室,其罪当诛。
视线刚触着灰白,浓浓墨色便忍不住翻涌。赵晔看着她的不知羞动作,耳后绯色和唇间冷声一同划破了屋内的静谧。
“你做什么?”
笙笙听着他的话,双手不自觉地顿了下,杏眼无奈的朝他看去,好似在说道:“夫君你不都看见了,我在收玉簪。”
“你把玉簪放在何处?”赵晔顺着她的灰白衣襟,骤然一下,很快别过了眼。
他指定是疯了,怎么就看了过去?她的衣物本就松松垮垮了,再经手上玉簪一捣,那薄薄里衣下的一点浅黄都显了出来。
“你将衣裳穿好,还有玉簪,不能放在原来的地方。”赵晔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别开的双眼也闭得很紧。
穿好衣裳?
笙笙狐疑地低头瞧了眼,她现在是瘫坐在床上的,两两窄袖掖在身前,腰间的墨色衣带也系得好好的。
细指转了转玉簪,流动的暖白和皱巴巴的灰白,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只不过在这天地间,多了一抹明艳。
夫君说的,是这?
不就是小衣露出了一丁点颜色,她又不是把外衣都脱了。笙笙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也没有立即拢住衣襟,只是将玉簪往上挪了挪。
杏眼流转,她仰头看他。只见两三缕乌发散在玄色胸膛前,如光的流线从侧脸沿至脖颈间。
他脖间的喉结很漂亮,是一层薄薄白皙覆盖不住的山丘模样。笙笙眯起眼,水光里的山峦变得更挺拔了些。
“我想穿好穿衣裳的,可我双手没劲,是被吓的。”笙笙垂眸轻叹了声,便缓缓抬动胳膊。
赵晔听着窸窸窣窣的衣物声,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就是一道很隐忍的细声,“嘶,痛”
几乎一刹那,清冷双眸睁开了,狭长眼尾还有一抹没藏好的慌乱,“你还好?”
话音未落,赵晔继续道:“我见玉簪很眼熟,再加上之前的一些事”他顿了话音,神色未改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是我鲁莽了。”
赵晔向来以规矩自持,做错了事确实应该道歉。可他眼前的女子只是个乞丐,还一声声喊着他为夫君。
“那你现在知道,我不是狼头帮的人了。”笙笙把毛绒绒的脑袋凑在赵晔眼前,脖上的圈圈红痕还打眼得很。
赵晔看着眼底的檀黑卷发,下颌不自觉点了点。他是太子,是君子,确实不该做出草菅人命的事。
“那你能不能以后都喊我‘笙笙’,不要称什么姑娘。”她急声说道,额前卷发都左右摇曳。
赵晔没有点头,只是用侧目睨着她,她还想有什么以后。
撞上清眸,笙笙一下就怂了,她不该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她脖子早就不痛了,若夫君又想起要离开的事,她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笙笙极快地往后压着双肩,白皙掌心的玉簪就横在两人间。
“夫君,你让我不要藏在里衣内,那我要放在何处?我这两天都是抱着它睡觉的。”
笙笙压低嗓音问道,整个身子都缩成小小的一团,生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抱着睡觉,赵晔眼前瞬间就浮现出她双手双脚都环在他身上的画面,喉间不禁咳了声。
“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笙笙朝赵晔一个劲挤着眼睛,手中玉簪又往衣襟内塞。她的玉簪可是好东西,绝不能被别人知道了。
“没有异样。”赵晔见她对玉簪如此护得紧,心上郁气也没有那么重。
可一想到,她又要将自己的贴身发簪藏在她的里衣内,冷眸微垂,他宁愿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