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都知道她有个这样的父母,连媒人都不上门。
结果遇到了沈壮,家里父亲去世就剩一老母,媒人刚刚好也就做了她们两家的煤,李家心黑整整要了十两银子。
硬是把老沈家这么多年来存的钱要的一干二净。
刚结完婚真是一穷二白,但好歹两人也还是勤快,还有七八亩祖地,日子也是过的红红火火。除了每年李家都要来打打秋风,倒也没啥难事。
直到两年前大旱,祖母去世,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李家明明还有余钱,却置之不理,自此两家也是断了联系。
“姐,说这么多,还不是两年前那事儿嘛,你这两年都没咋回家,当时我们也难啊,而且要不是我没帮你,你家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好的亲事”
好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嘴脸。
李梅花立马收起泪水,桌子一拍就和李福贵争论起来。
李福贵看在姐姐这边讨不了好,还被骂了几句,当即就横着一张脸。
“李梅花!你还敢吼我了是吧,当真在这沈家当了几年家,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这地你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呸,还敢来,你就来,反正咱今天就去把这事儿给干了,看你要的到啥。
“云飞啊,绝对不能答应他,我自小被娘家欺压,但我现在有了你们,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你以后若真考了大功名,他们岂不是还要赖着不走!”沈母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盯着地上。
一直站在一旁的沈壮坐在妻子旁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自己粗糙充满沟壑的手捏住了她的拳头。
“哥哥,舅舅肯定是回家叫外祖母了,到时候她们又到我们家来闹怎么办啊。”小妹瞅了瞅父母,轻轻地对沈云飞说。
沈云飞看了她一眼,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孩子,这咋就开始急了呢。
“既然他现在叫人,怎么也得明天才到咱家,毕竟外祖母年纪大了脚程慢,我们今天就去衙门把这事儿签字画押,他们明天再找来了不也没用了嘛。”
“那云飞,你说这该给谁啊。”沈父抱了抱妻子,望向他。
“秀才可免三十亩田税,我们自家就有十二亩,剩下的这十八亩,官家都是十之取一,我们就只取一半,二十取之一怎么样?不过这个名额有限,父亲母亲,你们对村子里的人比我了解,你们决定就好。”
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他两老人对村里这些人情世故熟悉些。
而且认真算了算,发现虽然粮食赚的不多,但也算有一小笔收入了,这也算是为家庭创收了,当秀才可真不错,果然,在古代就是要多读书。
“旁边的陈大娘怎么样,她家可帮过我们家不少忙,还有村口的杜大婶,那是一等一的好人啊,她丈夫得病死了,她非但没改嫁,还把一家子人照顾得好好的,也是不容易啊。”
还没等沈云飞反应过来,沈母便高高兴兴地算了起来,努力回忆着村里的家家户户。
夫妻俩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先去这两家喊人,杜大婶家只有8亩地,于是就她家8亩,陈家10亩。
沈云飞看了看头顶的木头木头做的横梁,发黑的小木凳,还有桌上简陋的早餐,说实话,这里光讲物质条件离现代那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看了眼旁边的小妹。
她立马甜甜地笑了,乖乖坐在他旁边。
哎,别说,还有点颐养天年的味道了,果然,古代适合养老啊,就适合他这种被社会压榨的汁儿都不剩的年轻人。
“来来来,快进来坐啊,大家都别客气。”不多时,李梅花便带着几人进来了。
“哎哟,云飞长得真是越来越俊了。”
“那是,人家还会读书呢。”
几人一见到沈云飞便叽叽喳喳起来。
谢谢夸奖,对,就是我,又俊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