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的意外重重,此时便又是另一场结局。
赵泽焘正叫骂着,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直向后倒下,猝然倒地,张着一双眼睛,眼中全是不甘与怒火,那夏将军连忙上前去看,阿曼离兄弟也纷纷下马,我见那夏将军将手按在他的颈上试探一番后摇了摇头,回手将他的眼睛磕了起来。
这时赵谨熙则挣脱开爹爹的手哭叫一声扑上前来,在自己爷爷身前大哭不止,她的爹爹也才上前,眼中也是渗出泪来抬头对夏将军道:“将军,如今家父已然如此,便休再带他回京城了,便容我们将他安葬于此,可好?”
夏将军一见,思忖片刻道:“也好,不过,他这谋反之名也已然是坐实了的,而犯了此罪,便是要诛连九族,你们全家,也难脱干系,办了后事,也要随我入京面圣的。”
此人闻言脸色变了变,对夏将军道:“此事,我也早有准备,自会随你回京,不过,还有一事容禀,那就是,小女,非是我赵家人,她可摆脱此罪。”
此言一出,赵谨熙也是愕然,抬头看着他,他便继续道:“本官是在数年前与家父在那村里时,家父一时醉酒做了错事,逼死一女,又
杀了一对夫妇,在他家中便遗有一个女婴,不知是他们家中何人,我便将她带在身边,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现在,我们大祸临头,却不能牵连她去,她本该姓张的,而不姓赵,因此,她不属于九族之内,现在,我便当众宣明,与她并无瓜葛,她从此不再是我的女儿,不再是,赵家子孙……从此生死,自安。”
说到此处时,已然泪流满面,赵谨熙闻言又扑身在自己的爹爹身前大哭,他躬下身去对她道:“熙儿,听着,爹爹说的是真的,你真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从此,你要好好照料自己,以后爹娘不在你身边,一切都要你自己担待,换了姓名,换个身份,再不许与人说你是我赵吾山的女儿,不是赵泽焘的孙女。
“爹爹不曾给你什么,本想让你过的太平,可是,却又变成这样,是爹爹对不住你,当年你爷爷害了你的家人,爹爹一心补偿,可是,还是无法一直伴你,以后便只靠自己了,这个玉佩你拿着,便当作是你的嫁妆,这玉佩也能换个这么大的宅院的,切要看准了郎君,爹娘在天之灵,便,便会保佑你的。”他再说不下去,低头自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来放在她的
手中。
“爹爹,我不怕死,让我随你一起回京城,要死,我也和你们死在一处,我不记得小时的事,只记得你和娘待我如至宝,如今,我不能贪生怕死,爹爹,别丢下我,带我一起回去吧。”赵谨熙抱着赵吾山的腿哭的令人心碎,在场的人无不动容,这世间最最痛苦之事便是生离死别,尤其对这样一个姑娘。
赵吾山转过脸去,拭去总也拭不干的泪水,再一手狠狠地推开赵谨熙对她道:“你别忘了,我们是杀了你家人的凶手,我们那么待你,只是为了替你爷爷赎罪,并非真心拿你当女儿,我们又替你寻夫家,也是寻个对你爹爹我有助官运的人家,如今,你已然没有用处,就休要再此纠缠!”
“不是的,爹爹我知道不是的,我不是孩童,你休再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是怕连累了我,可是,我吃了你们十八年的饭,穿着你们十八年的衣,你们要赎的罪已然赎了,爷爷对我也疼爱有加,我不能在生死关头离你们而去,爹爹,我便先走一步去陪着爷爷!”
言罢,转身扑出人群向着墙壁一头撞去,众人大惊,赵吾山叫着她的名字,却见阿曼离一把扯下身上的斗篷向着
她缠去,将她裹住后便已然到了她身前,抬手在她颈上一切,她便软倒在地。阿曼离回头对赵吾山道:“她便交给我们吧,我们定会将她托付给好人,照顾她余生。”
赵吾山走上前,颤抖着掀去缠在赵谨熙身上的斗篷,痴痴地看着她,泪水便跌落下来,对阿曼离道:“那,便有劳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