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圆形的金牌来丢在它的面前,接着道:“你应该识得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在你走时送你的,上面写的字,你也应该识得,简沧海,那是她的名字,是我娘的名字,我们没有被你烧死,我们藏在水井里,一天一夜,她再出来时,逃进山里,不出十日便生下了我,那山里有个砍柴的阿公,我娘把我托付给他照料,又写了一封信,让阿公等我长大时交给我。
她在信里告诉了我一切,却劝我不要找你报仇,让我好好的活着,她会在天上保佑我,我那时不知道六玄宫是什么地方,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一定要看看,当初我娘是被一个什么样的人害死的,可是我还是来晚了,我来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死了,我那时有些绝望,可是后来,阿吉来了,他竟然也是扶桑人,于是我就去找他聊天,后来我才得知,他和你也有深仇大恨,而且还知道,你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真是报应,不是吗?
“但是,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找你报仇了,杀你变得容易起来,可是,那样不公平,我不能让你这么容易死去,所以,我只好用了这个法子,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我也用了别的办法让你的儿子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他并不知道我是谁,我不会伤他,但是我要让他知道,他那道貌岸然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正符合了你现在的样子。”
阿墨笑了几声,接着说道:“我说完了,你可以去死了。”说着她指了指面前的那颗药丸。
萧家安依然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眼泪不断地涌出来,一旁的萧左堂问着他:“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去杀她?你不是坏人啊。”
萧家安看看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此时的它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那颗药丸前,这时又有一道脚步声自我们身后走来,我们回身,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面色腊黄,头发稀疏,后背半躬着,穿着一件宽袖大袍,更显得他的消瘦。
“当初去烧渔村的人,不是他,是我。”那老者走进来站在萧家父子面前弯腰将那药丸捡了起来,萧家安惊愕地看向他。“什么?!不是他?”阿墨也同样地看向这个老者,萧左堂也同样惊讶地叫了一声:“叔父?”
原来这人就是萧左堂口中所说的叔父,他不是带着钱财逃走了吗?我们奇怪地盯着他,他将那药丸在指尖来回拈着看一面道:“对,不是他,是我!我那时不在六玄宫,在外面,不过也借他的光,做些小买卖。”他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将那药丸放在桌上,慢慢说道:“六玄宫在前朝便是个有些名声的商号,做些染布生意,后来入了宫,专为那些宫中的人做布,后来,惹出了些风尘的事,便消沉
了一段日子,后来,又慢慢好起来,其中过往也不必再提。
“我们萧家曾是六玄宫最大的一家商号的掌柜,因那一段消沉的日子,宫中人手不足,便让我们的祖上到宫中来,日子久了,我们便经常来往与此,后来,我兄长被派往扶桑做生意,我们就留在这里,但是我们渐渐发现,六玄宫里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半兽人的奇闻,其实,那半兽人,正是六玄宫的祖上。
“他们的身体里一直有着异变的东西,并非是受什么蛊,什么诅咒而成,那棵树里的头颅,就是变异后要杀人的六玄宫的后人,再之后,六玄宫的人都先后变异,与我们的祖上发生了拼杀,我们的伯父砍下了其中一人的头颅后藏于树干之中,其余人口皆被杀死,祖上的人也都先后离世,六玄宫就家道中落,后继无人,之后,我兄长和他的好兄弟就搬来这里,还带了一件宝贝,要说,天道轮回,有时真不可不信。
“我偷见过那东西,当时就吓的说不出话来,远远离开六玄宫,我也曾劝过他,可是他不听,也不信,那个宝贝,就是当年与六玄宫祖上那个从外送回来的婴孩一起带来的东西,是一块冥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