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他那神情,便知不好,便自阴影中走出,也进了凉亭,先是看了一眼丁平,见他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再看柱子,他懊恼地指着亭柱下端地面上的一处开口道:“东西已然让人拿了去,还让人灭了口。”
那下面是一处暗门,里面便也是巴掌大小的空洞,此时,里面空空荡荡,柱子再去看丁平时,见他颈子上还有一枚小箭,柱子道:“这小箭应是在吹筒之中,且有毒,看来,他们便早有安排,咱们还是下手晚了。”
我们正自懊恼中,忽闻一阵脚步声来,转身看时,正是各宫的兄弟们,带着的二人竟是朱雀宫的那一男一女,其余人都举着火把将亭子围个严实,那男子将手在胸前一抱冷笑道:“如今你们还有何话说?”
此时解虎与阿墨也跑了来,他们早也是看见丁平倒在亭中,此时却见有人将我们紧紧地围着,便挤入人群,那女子便对阿墨道:“阿墨呀,这二人如今杀人之事已然昭然若揭,你还有何话说?你们再如何抵赖?”
阿墨自是知道丁平绝非我们所杀,便站在我们面前道:“红姑,他们绝非杀人者!”
那男子又冷笑一声道:“阿
墨,你这是爱乌及乌我明白,但是,我们都是眼睁睁看见他们将丁平杀死,你又何必再替他们开脱?如今真相大白天下,你再替他们多说,便与他们是同伙,我劝你,还是放聪明些,休再将自己也搭进去。”
“你们出了这几日远门,并不知情,而且此事是宫主交由我们青龙宫查办,丁平的死因也极为复杂,你们也休再插手,一切,自由我们查个明白。”阿墨道。
那男子笑着向阿墨靠近两步半俯下身道:“阿墨,你该知道,你将来的出路为何,我劝你,为着将来的日子好过些,还是不要和朱雀宫对着干的好。”
这时,丁平的尸首竟突地动了一下,阿墨侧目察觉后退了一步,其余众人也都向他看去,我和柱子也看向他,他并未活过来,而是全身不明缘由的抽动着,脸上,手上的皮肤便开始发青,发黑,随后便变得干瘪,咔嚓几声,身体便如同烧得焦黑的炭一般裂开几道,便全四散开来。
众人望着这尸首不由得都惊恐万分,有些胆小的,便转身就跑,丁强颈上的那枚小箭依然完好地落在地上,柱子用匕首小心地将那小箭拨出那堆黑灰炭,但却是
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是笃定,这小箭上的毒是非同寻常之物,竟能将尸体瞬间化成木炭。
我对那男子道:“你看见了吧,老子若是要杀人,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只会用刀割了你的颈子或者刺进你的胸膛,这样凶恶阴险的下毒手段,绝非我的手法,你们常在江湖上行走,可曾见过这种毒箭?”
听我言罢,那男子只是摇了摇头,眉头这才紧了紧,叫红姑的小心地走入亭中看了看道:“江湖上善用毒的门派,便也无非是那几个,但是,如此恶毒的,却极少见。”
此时,阿墨让人找东西来将尸首收起安葬,那男子看看我们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红姑对我们道:“此番不追究,并非就是认定你们清白,我们会盯着你们的,阿墨,你也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言罢也追那男子而去了。
“此事越来越复杂了。”我对他们说着,柱子转身半蹲下去看着亭外前方,片刻又走出去,在墙角那一片是一丛丛的荒草,我抬头看看天,解虎则默默地坐在亭子里,几个人将丁平的尸首收入木箱中,我走到解虎身边问他怎么,他抬头看看我再看着那几人把尸首
抬出亭外对我道:“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们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忙走到他面前去,他垂下头看着地面,脚尖正踩着那枚小箭,却又忽然不语了。
此时柱子也走了回来,面色沉静,走到解虎身前对他道:“虎哥,我想,六年前的约定,也许,并非随口而说的。”解虎抬头看向他却猛地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