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解虎问道。
阿墨颌首道:“那年我自外面回来,便看见它伏在山中,便将身上的干粮给它吃下,后来,它便时常在山顶出现,我便也时常拿食物喂它,它倒是极通人性的,有一回我受了伤,它还送了草药给我。”
解虎笑道:“呵,这倒是有趣,看来这风水宝地长出的兽也如此有灵性。”
阿墨道:“那是,我给它一次食物,它便记得我的好,不像有些人,却像个木头似的。”阿墨说着转过身向亭外看着一旁的星儿也不理会她,走到一旁坐下双手枕在脑后只往那山上看去。
“那山猫定然是活的久了才生出了灵性来,我以往见过的山猫个头也小,身上的毛色全是土黄色,便在山林之中一闪即逝,跑的也是极快。”我说着看向阿墨、
她回头道:“那定然就是平常的山猫,我见那只,身上的毛色已然变得近乎黑色,不过,也定是活的久了,跑的也并不快,我有时笑它,定是它那条大尾巴拖累了它。”
我闻言不禁有些惊愕,却并未表露神色,倒是柱子又开口似是在说笑道:“那怕是已然修成精怪了吧?并不跑快,却是会移形换
影会变化了。”阿墨只当说的是真,想了想道:“你这样说倒有些可能,有一回,我分明看着它在湖旁似是在捞鱼,可是,有人远远走过时,它竟转便上了山顶,都不知道它如何上去的,许是,便如你所说吧、”
解虎呵呵笑道:“柱子与你说笑,你便当了真,这世上,哪有那种事,全是那些闲人们编纂出来的故事罢了。”
阿墨笑道:“那却不是,以前我也不信,但常在江湖上行走,也多听些人讲这样那样的事,后来,我也曾亲眼见过许多,这世上便真是有许多事你不曾见过便说没有,但正是如此,那些物事便存在着。
“你见过雷雨夜在山间行走的无头尸么?你见过对月膜拜的黄鼠么?说来,定然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吧?但,却是我亲眼所见的,我便是信,这世上便是有许多奇怪的事,而那山猫也长的如此异常,便是修成精怪又如何,他便也从不伤人,有时,一些畜牲倒是更通人性甚至要比人感恩图报。”
接着,解虎又说了些以往听过的神怪的事,我也是没再听,心里只是盘算着那只山猫,当时,我似是被迷惑了心智无法动弹,但
我却记得清楚,它并非是山猫模样,分明就是一个男子,我还能看到它的眉眼,却是模糊的看不太清,直到它进得水中来伏在我身上时,我才触到它的毛发和那条长尾。
我若当时并未察觉,接下来会怎样,我已然不敢再想,但又让我生疑的是当我猛然惊醒时,它却忽地不见了,那么点地方,它又如何离开的?或者,正如阿墨所说,它已然修成精怪,幻化成人穿墙而来,又瞬时消逝?
但我却坚信它的确是进来过,桶中那毛发便是依据,如此想来,也只能定论它便正是修炼成精,在这六玄宫中自由往来,却无人知道它,便是阿墨也只当它是个知恩图报的兽,便是说它成了精,也全不在意,看来,阿墨也是受尽了旁人的欺凌,才会对一只山猫如此亲近。
但如若真是这只山猫,为何要在我沐浴时迷惑着我,甚而想要轻薄于我呢?它对阿墨会不会也……只是当时她中了那妖术并不知觉?想了想又不肯定,她的功夫内力也并不弱,我便在迷茫之中也能有所知觉,她不可能没有,此事也是太多令人想像不到之处,日后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此时正
听阿墨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眼看她,见她正拍着手,解虎也不知说了什么一副得意洋洋的德行,一帝的星儿倒是睡着了,甚至还打起鼾来。
这时,一个下人走来,向着亭中的我们欠了欠身道:“各位,晚宴已备好,宫主有请各位前去用餐。”阿墨闻言说句知道了,便起身对我们道:“各位请。”
于是柱子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