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从小桶里捞出来一些动物的内脏下水扔进笼子里,那些小犬就争相抢食,只是扔进去的少,里面的小犬多,但小兵只在里面扔了一部分就不再扔了,一些小犬并没有吃够不是呜呜地叫,太子便问他为什么不喂多些,小兵回答他,这种犬不能喂饱,得让它们一直饿着才有攻击力,在这几只犬中如果有一只总能吃到更多的肉,说明它有战斗力,将来是可以带去对付敌人的。
原来他们养这些犬也有这个名堂,那么跟带兵打仗也是一样,或者说,如果我也让兄弟们只吃个半饱,便让他们下山干活,那么……还是算了,我的弟兄们也非是真让他们打家劫舍的,还是让他们吃得饱些吧,每日里看着他们吃饱喝足倒在院中晒太阳,我才觉得我这个大当家不负重望,也不怕他们叛逃,哪座山的头领能让手下的兄弟每日里有肉有酒的?他们对我也才会更忠心。
我对太子道:“若是能养上几只这种犬放在我山下,应该比老秦管用吧?”太子卟哧一笑道:“嗯,差不多,反正有这么多,不如跟百户长说说,让他送你几只。”
“唉,我
伤了他的小妾,他可能不太愿意。”我说,太子思忖道:“他应该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我去问他,咱们先回帐中给你包扎伤口要紧。”
我捏着一壶酒坐在帐外晒太阳,太子也坐在我一旁,我扭脸看着他正仰面朝天对着日头便道:“你这般晒着,怕不是要变成那人一样?”我抬手指着打我们面前过去的一个面色黝黑的小兵道,谁知那小兵倒是能听懂我的话来,回头愤愤道:“我天生就这样,谁说是晒的。”便掉头走了。
太子嘿嘿地笑道:“便就晒成那样不也有男人气魄吗?我这般白嫩,却吓不到人的。”他无奈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臂,我抬手啪打下一巴掌道:“大男人比老子还白,你该脱个净光晒上三天,只把脸色晒黑有鸟用。”
他咧着嘴揉着被我打红的一片白我一眼道:“我便是晒得黑了,过不上几日又白回来,无奈的很,便就天生白皮囊,你羡慕的紧吧?初时我也觉得你只是面色上比我黑些,没想到你身上也比我黑,怕也是天生的。”我见他望着我,忙别过脸去道:“我也常在屋顶晒日头来的。”“脱个净光的
晒么?”他追了一句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忙起身道:“隔着衣裳也能晒黑的,你晒吧,我去那边走走。”我说着随便指了指哪里就走,他在身后嘿嘿直乐道:“鬼见愁也有害羞的时候啊。”我头也不回,才懒得理他,老子的脸皮厚着呢,害个鸟的羞。
本想去看看那些獒犬,可是走近时却听见了笑闹声,进了他们那一圈营帐后面一看,几个士兵正围成个圈,中间有两个士兵正在过招,两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赤足赤着上身,他们发黑的皮肤渗出的汗,在日光下亮晶晶的闪着光,两人相对粗壮的手臂抱着对方肩头用力想将对方摔倒似的,不时还有脚去勾对方的脚,四下的士兵们都兴奋地吆喝着。
太子也走了来,看了看道:“他们在摔角,谁先将对方摔倒在地为赢。”说时也极为有兴致地走上前坐在地上去看,我也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两人都想赢,却一时半刻又赢不了,两人都紧咬着牙关,有时向一旁撞去险些要将看热闹的人撞翻,便有个人上来将他们推到场地中来,二人已然是面红耳赤,却是谁也沾不得便宜,这摔角,
却只是凭一膀子力气和巧劲的。
我也初次见这般的过招方式,也觉得新鲜,看到精彩时也为之叫好,有时也叫着勾他,勾他左腿,太子在一旁好笑道:“瞧你这么激动,不如你去摔过。”我忙摆头道:“你不看这些汉子一个个膀大腰圆如塔一般,我如何摔得动他们?这可不是比武功的套路,不如你去跟他们摔一场,也好长长力气。”
他也忙摇头,这时四周一阵狂喝,我再回头,见一人已然将另一个压在身下,使他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