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枫横他一眼道:“小爷我哪那么容易死,还死在这些窝囊废手里,那小爷我名声何在?”言罢率先走了,小子再一看他身后的那些土匪也是怕,勒着毛驴直往后躲一面问道:“你们,你们和土匪是一伙的?”我笑着对他道:“往后他们便再不敢进村扰民了,别怕。”“真的?!”他惊讶地看向我。“当然,如果他们胆敢再犯,老子们便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说着看向那几人,他们一个个都是不断点头称是。这小子一下惊呼起来:“啊呀,那以后便有好日子过了,再不必担惊受怕了?”我再点点头,还未说话,他一拍毛驴说道:“我回去报信儿去。”说时,竟然绝尘而去,跑得比马还快。
我回头对那大哥道:“看见没有?听说你们再不去滋扰他们,便如同过年一样,你们又作何感想?那村中的孩儿便如同你们的孩儿,那村中父老便如同你们长辈父母,那村中兄弟姐妹也如同你们的兄弟姐妹,又如何忍心去做些伤害的事?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们称不上君子,便也不该是那龌龊小人!便是当了土匪山贼,也是情非得已之事,全不是百姓所害,手里拿着那刀,也全不该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便是当了土匪山贼,也该行
得正,坐得端,便是饿死,也不该去抢百姓分毫,他们,便是这天下,最最凄苦之人,每年种了粮,要纳赋税,逢上天旱雨涝,便是连糊口也难,你们便还要去抢了他们,教他们如何过活?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拿了刀只需一挥,他们劳苦一年的收成便颗粒全无,养大的女儿让你们抢 了去,便是有去无回,你们又让那一双父母如何过活?你们那腔子里的便还是人心么?”
我一番话言罢,他们便都望着我,连华枫也正色地看向我来,眉头也慢慢皱着回过头去。“英雄一番言语,确是令人醍醐灌顶一般,咱们这些粗人向来只懂打打杀杀,走投无路时便想着去劫去抢,全非想过这些,这位英雄好心胸,咱们佩服!却不知英雄高姓大名,是否可与咱们结为兄弟,时常提醒一二。”
我闻言摆摆手道:“天下苦难的便全是兄弟,不伤百姓无辜的,全是是兄弟,又何必结拜,只记是不伤百姓便是了,那百姓便你我的父母乡亲,我们,也不是孤苦无依。”“不是孤苦无依……”那人念叨着望向苍空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们回到村子的时候,远远便已看见村中老老少少的村民站在村口望着,太子和魏全也站在一旁,太子负手而立,一脸得
意地笑。我们一行人走的近了便纷纷下马,华枫对村长老头道:“这些土匪们来了,说以后不会再滋扰村民,是不是?”说着回身问着。
身后一干人等皆抱拳,那个大哥上前一步道:“各位乡亲,我等莽夫此前多有打扰,惊了诸位,实在汗颜,从今日起,我等便不会再来,特此向乡亲们道一声得罪。”言罢深深弯下腰去拜了一拜。
村民们都面面相觑一翻,村长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那大哥便又向我看来,我对村长道:“劳烦请郎中来给他治治伤,会付诊金的。”那大哥也急忙称是,村长笑一笑道:“唉,不必客气,从此便是邻里,相互照应,我这就去找郎中来。”
其他村民都打量着他们,见村长转身走了便都还是惶恐着纷纷离去,我对那大哥道:“且随那村长去治伤吧,治好了便问他们买些菜种回去种了,有何不懂便去请教,言语客气一些,日子久了,他们便不会再怕你们,被人怕不如被人敬。”我说着便转身走了,那人在身后又抱拳道:“多谢!”这才转身追着那村长而去了。
我们一干人等重回小院中,院子主人也早已在院中等候见我们回去便都欣喜道:“若是往后他们再不来滋扰,我们便是真真过上好日子了。
”我们围坐桌旁,太子给我和华枫倒了碗茶道:“天下若都有侠义之士为百姓谋福,便才是天下太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