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正有效,于是又去砍倒了两棵树其中一棵竖着落下横在了那些巨石之前被水一冲,卡在两石之间,我们不断从山坡上将一些能抬动的石头推将下去,那断崖处渐渐变高。
冯大哥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道:“如果能有一块大石从地面滚落下来砸中这一面的话,就更是完美了。”但再看看四周也实在无计可施,我们便又砸下一些碎石填在树干前,这时路延道:“我可以泅水过去,在这一头挖出一道沟来,将水引下去。”
我立即道:“不可,万一大水突泄,你岂不是有危险?”路延指着地 上的那捆麻绳道:“你们将这绳系在我腰上,我挖开水沟后你们再将我扯回来便是。”
我低头沉思着,他又催道:“走走,就按这个法子。”说着带头下山,我们只得一路跟着他走下去。“如若有何不妥立即上来。”我叮嘱他,他连连点头,将麻绳系在腰间,柱子不放心又替他多缠了一圈,又将另一头系在一块石头上,我们众人都紧紧地拉扯着绳子,路延便顺着石壁小心地没入水中。
那麻绳向着右侧移去,不一会子便停了下来,再见路
延升出水面在对岸用力开挖,不一会儿指着脚下大声道:“这是一块石头,若将它掀起,就能成事。”说着吸一口气便潜入水下,再一会子浮上来换口气便又潜下去了,如此三番,他再上来时,已然有些脱力,冯大哥问他如何,他摆手说:“就快挖开了。”张猛对我们道:“我也去帮他一下子,以前我也曾下水捕鱼,水性虽不如他这般好,便去帮他应是行的。”
“没有多余的绳索了。”冯大哥对他道,我拍了拍腰间缠的弯钩爪道:“我游过去将这爪挂在路延兄弟身上的绳上也是一样。”说着解了爪索也跳入水中,不一会子便到了路延身边,将一端挂在路延身上的麻绳上,一端挂在自己腰间,二人便都潜入水底去了。
张猛先浮上水来换气,路延过了会子才上来,他们身周的水已然一片混浊。“若是不成就回来,咱们再想法子。”冯大哥高声喊着,二人依着水岸喘息着张猛道:“就快好了,马上……”可是一句话未说完身后一空,他们依着的那块大石忽地向后翻滚而下,我们面前的水便也改了方向向着那处缺口急拥而下,我们
三人也被猛地向前一扯差点也被扯下水去。
我们用尽力气紧紧地扯着那麻绳,绳子便在巨石边沿紧崩着不断摩擦着,可是无论我们如何用力,依然不能将他们拉扯回来,水流的冲击实在大过我们三人之力,我们三人的手掌很快便被磨破了皮肉,血将身前这一段绳子都染成了红色却也不放手。
在石沿上来回摩擦的麻绳终是断了一半,柱子咬牙想要上前去拉扯那断的另一头,可是还不等他走近,只听崩一声,我们三人齐齐向后摔倒在地,手里的绳子断成两段,另一头顺着水滑落下去。
“张猛,路延!”柱子大叫一声起身便顺着巨石向前狂奔,我和冯大哥也跟在后面一直冲到石头边沿时,看见柱子坐倒在地,我扶着他向下探身一看,便看见张猛和路延二人正被那弯钩爪挂在一棵树上,大水从头顶灌下。
冯大哥回去将剩下的半截麻绳拿来丢下一头去,他们二人握在手中被我们拉了上来。
“好了,幸不辱命。”他们上来时便躺在石上,路延大喘着说,他脸上,手臂上全是血痕,张猛胸前也被碎石和树枝划破了皮肉,倒是不打紧
。
我们也全坐在石上,我看了看两手被磨破的掌心再看看已然改了方向的山溪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看看我也都一齐大笑,柱子扯下两条衣裳布来将我的手缠了,我对众人道:“兄弟们辛苦,扭转乾坤,回去统统有赏!”“多谢大哥,不过,我得多喝一坛子酒,今儿个差点丢了小命,方才滚下去时还想,就这么死了却连酒也没喝个够呢。”路延冲我抱了抱拳道。“喝,不醉不归!”我一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