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派胡言,我怎么会舍得她死?她来见我时便已然服了毒。”华枫大叫着上去扯住霍天霸的衣领用力晃动着,“是你们逼死了她,一失两命,我的阿柔和她腹中的孩儿!”解虎上前将他拉开,霍天霸道:“不可能!她在房中始终被绑,明明是你去将她带了出去的,她如何解脱,又何处寻得毒药?”霍天霸也怒吼着。
“定是你们给她服了毒药,让她来害我!”华枫挣扎着道。
“害你?她爹也拿她当掌上明珠一般,我也宁愿替她去死……”霍天霸一时情急,说出后一句话时便猛地停住这才发觉说漏了嘴。“你说什么?”华枫追问他。
解虎一面拉扯着华枫一面笑道:“原来你也打你家小姐的主意?”
“放屁!我从没有对她心怀不轨,我,我只是从旁默默地看着她,从来不敢有非份之想,也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听着她嘻笑,听着她哭泣,看她坐在窗前赏月,听她抚琴便是最快活的事,看着她被抬回来,只有一副躯壳,再也不能张眼,不能言语,不能作画便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霍天霸说着埋下头去。
我看看华枫,他
也看着霍天霸,我示意让老秦去给霍天霸松绑,我便对霍天霸道:“看来此事也另有蹊跷,我相信我师兄自是不会害死你家小姐,而你更是不会,那么你家老爷只是恼火,应不会对自己的新生女儿下手,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那个后娘。”
“不会吧,后夫人虽是打骂小姐,可是平日里对她也还是关爱有加,替她操心四季衣裳,请先生教她画画,扶琴,也常常叮嘱厨房做些补汤给她,她会害小姐么?”霍天霸站起身来用手揉着手腕。
我笑了笑道:“你这粗汉子自是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如何在自己相公面前作戏对他的孩儿如何疼爱,而背地里又是怎样一副面容,你家老爷那么大的农业,将来还不是要给女儿,如果,没了你家小姐在,便全由她作主,女人的心计,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
“青蛇口中牙,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站在身后的张猛说了句,我立即点头道:“正是这么说法,所以,但那个妇人又是如何死了的?听你这么一说,也定不是你所为。”我看向霍天霸。
“我以为是他干的,因为他曾去刺
杀老爷并未得手,后来,后夫人就失踪了,被发现时也已然死去,胸口还被刀尖刻了朵花。”他指了指华枫,华枫忙道:“怎么可能是我,我只是知道阿柔的爹如何要将她嫁给别人,如何困着她,我要杀的是他,又怎么会对一个妇人下手。”
“看来,这其中还另有隐情。”我说着看向他们。
“会不会是,你家老爷?”老秦突然问道,我们便一齐看向他,他皱眉思忖着道,“会不会是霍老爷察觉到后夫人对小姐做的事,怀恨在心,又不能声张,便找人趁机将她杀了又做成中了采花贼之后的阴谋,一并栽害于你?”
我听老秦此言确是有理,便颌首道:“嗯,很有可能。”我说着看向霍天霸,他有些哑然地看看我又看看华枫这才道:“事情过了许久,已然无从查起,不过,如今想来,也不无道理,当时我跟老爷说要去寻找凶手替小姐报仇时,他便一口应了,还给了我些银两当盘缠,我这一出门便近一年光景,唉。”
“那么那些女子便全是你杀了栽害给我师兄的?”我再追问一句,他便点点头道:“正是,我是为了给小姐报仇,才
想出如此计策,让他永无宁日的活着,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误会他了,我反而成了杀人凶手,害死那么多无辜性命,该如何活在这世上,且从此也了无牵挂了。”说着,突然一弯腰去捡地上的一块石头往自己额前砸下,我忙上前一把拉住道:“你这是何苦。”解虎几人也都上前劝阻着。
他怆然道:“我双手沾满鲜血,如何面对自己?”
“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