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树下起身看着,一队人马很快从我身侧走过,他们都戴着黑色面罩,但腰间还挂着黑色的腰牌,看来不用我出手,让他们自相残杀就是了,只是不能让他们将尚莲清带走,于是我便跃上一旁的房顶,避开火势往村里去,在那些人中我看见其中一人从人群中转过头来,我怕他发现了我,便又跃入一家小院,在夜色下飞快地回了村去。
刚进村便听见了喊杀声,我再从一道石墙向外看时,海龙帮的人与客水主族的人混战在一起,我顺着墙根往尚莲清所在的地方去,正看见有两个客水族的人准备去替她摘了那弯钩,我抬手,刀旋转着飞向其中一个,正中那人后心,他闷哼一声扑倒在地,而我已然快步上前,一拳打在发现同伴倒下同时转过身的另一人的鼻梁上,他痛叫一声后退几步捂着鼻子弯下腰去,我再上前一脚踢中他的面门,他向后仰倒在地我再上前一步拎着他的头发在自己膝盖上用力一撞,他顿时便被撞出一脸的血来,我纵身跃到一树下捡起一块石头朝他的脑袋砸了下去,一声闷响他便不再动弹。
我走到尚莲清面前,先扯了她的腰带来缠了她的嘴,然后捡起我的刀将绑着她手的绳索斩断,再一把拖起那
弯钩上的一条粗重的铁链,她喉咙里发出呜咽的痛叫,却还是不得已跟着我往村头的黑暗处走去,在那有一个谁家的柴房。
“你走快些!休要拖沓。”我一扯铁链喝斥她一声,她半弓着身子抬起头怨恨地看着我,前胸一片血污,锁骨处又淅淅沥沥地地流出血来。
“尚帮主,当初你不是也这样对我的么?当时,你却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落到这步田地吧?告诉你,老子向来有仇必报,你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对你,老子也是你这么好欺负的?你也该听过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便是你得报应的时辰,而老子也说过,折磨人的手段不比你差,鬼见愁这三个字也非是随意叫的,你该领教了吧?再告诉你,你那姘头和海龙帮的残党已然交了手,谁胜谁负也未可知,但无论什么结局,我都会留着你的命,但,你绝无机会参与其中了,他们想救你,白日做梦!”
我一面说着一面将她绑在柴房的房梁上,将那弯钩也甩在上面,她又呜呜惨叫。“你也体会一番在水牢我所吃的苦头,今日所得便是当日的因果,你那时若不这样,也落不得这个下场,你便好好享用吧。对了,听说你向来怕老鼠的,这里却有好多老鼠
,你好好陪它们玩吧。”说着我把墙角惊慌失措的一只老鼠扔到她的身上,她呜呜呀呀地晃着脑袋,却又扯痛了伤处,那老鼠抓着她的衣襟快速向上爬去,我笑着转身走出柴房来将门紧紧锁了。
我记得星儿和阿焕他们是往村外码头躲藏了,冯大哥他们却不知在何处,方才来时也未见他们与那两拨人马动手,或是我并未看清,于是我握着刀又向村中走去,找寻他们身在何处。
远远地便看见那两队人马还在激烈地打斗着,一时也看不出谁占了上风,想必也都是为了那珠子而来,只是无论他们哪一方胜了于我们都不利,那珠子便是祸根,须得毁掉,但又不能毁在我手,不然也会给自己招至无休无止的麻烦。
但却又不知这珠子该如何损毁,火烧?斧砍?或是砸碎?我遥遥看着那个客水族的头领,他正挥舞着弯刀与海龙帮的三四个人博杀,其实武功平平,只是凭借着一番蛮力,却是让人近身不得,那珠子便在他的身上,于是,我忽心生一计。
转身到了村子的另一处,这边并未受大火所困,有几人家还在自家的院墙里向外看着,当他们看见我时都惊慌地往屋里躲,我忙低声喊着:“切莫惊慌,我是阿焕家的朋友
,你们谁家有黑布衣裳和黑布头的给我一套来。”
那几户人家闻听我提到了阿焕,这才说自家有,便都回到房中去,片刻,拿出几件衣裳来,有些并不是黑色,有些打着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