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你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你享受我那十十多万两银子的时候有多舒爽,今日便该有多舒爽,想得我的便宜?哼,也太过容易了。”她说着又一扯那铁链。
这时,门外又有来报,说什么人到了,于是她便扔下铁链对那二人道:“把她锁入水牢去!明日咱们再继续,走吧,相公。”言罢她便挽着柱子的手臂走了出去。
我垂着头,他们走来将绑着我手脚的铁索放开,我便仆倒在地,他们走去牵起那铁链向前一扯吼道:“走!快点!”我便再次惨叫着,声音已然哑了,我便用尽力气站起身来不敢去碰这弯钩,只得一步一拖勉强地跟着他们往前走,他们嫌我走的慢不断扯那铁链,我一声声惨叫着跟在后面恨不能立即自杀,而腰间自然已经没有了我的刀。
我不知道走向了哪里,只是觉得鞋子里一走便是一洼水,我低头看,发现那不是水,是血,而铁链上也有血,是从那弯钩上流出来的血,顺着铁链一直滑到一半便跌落下去,撞碎在地面上。
当我闻到湿潮的水汽味时,我发现我正站在一条湿滑的走廊上,一面是墙,高高地悬着油灯,一面是一间间的牢房,圆形的铁柱形成了牢门,他们将我带到最里一间,其
他的牢房里则是空的,里面有一半全是水。打开牢门,向下走几个台阶后,牢房正中便有两根铁桩子,上面也有铁链,他们将我伸展手臂重新锁在上面,我双腿便浸在水中,而锁骨上的铁链则被挂在头顶上方的一处挂钩上。
这里的水极凉,牢房也并不大,背后还有一扇小窗,夕阳的余晖正照着我的后背,我看着水中自己的影子,心中暗自念叨,鬼见愁,你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许是此生,注定要吃尽苦头,只为杀了那么多贪官恶人?还是只为,你一时动了心便要换来灾祸?注定,该是孤独活着的,却偏偏要犯戒,却又让兄弟们一同陪葬。
我就这么站在水里瑟瑟发抖,不一会儿又觉得发燥,我不由磕了双眼却刚要一歪身子,锁骨处传来的疼痛便又让我醒转来,就这样,我正要昏厥便又痛醒,反反复复却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便听见有人开门。
我抬起头来,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老头,他将门打开一个小窗,将一个带着长柄的铁碗伸到我面前来,里面是水。“喝吧。”他说。
于是我低下头去大口喝着,也不管锁骨传来的疼,我喝完了水,他又伸过来另一个,里面装着些白饭,我还是低头大口吃着,我不能死,我要留着
这条命活着,就算赶不及去救兄弟们,便要在将来寻个机会逃脱,亲手宰了那个尚莲清,一刀一刀地将她跺成碎肉,不,不能让她那么死,我也要穿了她的琵琶骨,把她浸在这里。
我只吃了三口,饭便没有了,他将东西收回去又锁那窗,我便对他道:“老伯,你,救救我,放我出去吧。”他似是没有听见我说话一般,转身便走,我又急喊:“我给你十万两银子。”许是我的声音太小,许是他根本没有听见,便还是一步步地走远了。
这里便又剩我一人,锁骨上的疼似乎也没有那么严重了,我还是垂着头,尽量不去耗费我的体力,我看着水面想着计策,猛然,我想到柱子不记得我的原因,应是尚莲清给他吃的那果子上用的东西!我为何此时才想起来?她定是在柱子身上用了这种手段,所以,柱子才不认得我,不记得一切,不不,我得想法子让他记得我。
我并没有想得太久,便再一次又昏沉起来,当我重重地向下一沉时,我再惨叫一声被那种熟悉的疼痛唤醒来,我发现我正半跪在水里,而那弯钩上的铁链正笔直地挂着我,我立即起了身来,一动也不敢动,等着那疼痛慢慢淡去。
天应是亮了,我看见一道微弱的亮
光正从窗外照在左边的墙壁上,我还是垂着头,等着那道光一直移到面前时,我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来,看见昨日的那两个人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