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地赶路,半日便走了一日的路程,星儿直喊要散了架,我这才停了马让他们歇会,马儿们也是累得直喘粗气,大口喝着水,身上也冒了白汽,我们依着树坐着,九斤劝我道:“大哥,不要太过着急,柱子哥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的,上次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也是安然无恙吗?”“对对,柱子哥人那么好,定然会全身而退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海龙帮是个什么帮派?”星儿坐在一旁问道。
“海龙帮是个居住在海上小岛的帮派,向来以打渔为生,不与陆地上的帮派有什么纠结来往,与咱们一样,守着自己的岛过着安居日子,后来,他们的帮主死了,他的儿子继续了帮主的位置,但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招兵买马,向着附近陆地上的帮派不断挑畔,接连灭了几个小帮派占为已有,也曾有人极为不满,但却是无可奈何,将一些不满的帮众拉入海中溺死,而他们总帮便在海岛之上,易守难攻,便是连官府的人也是望尘莫及,不过好在,他们只是占了附近陆地上的一些帮派便不再扩大地盘
,也与人们做些海货交易,还算安稳,只是不知道柱子怎么偏偏落在他们手中。”我一面说着一面又担忧起他来,便催促二人继续赶路。
我们脚力很快,不出三日便离海龙帮不远,他们两个一路连连换马,我的响儿却是越跑越有力,毕竟长久以来都不曾跑过远路,不成想它倒是有这个耐力。
这一日到了一座城池中,天色近晚,我们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了,这里比小常胜山更热了些,我们便都开了窗,正坐在窗前吃饭时,星儿忽地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商铺道:“大哥,你看,那几人想要偷东西。”
我随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正有两三个人从一家商铺的后门往外走,一个个手里都抱着个包袱,却还未走远时,便听见铺中掌柜的大叫有贼,说时便冲出来两三个人,可是那伙小贼却已然跑得没了影,掌柜的与伙计便只得站在巷口大骂,掌柜的又回头骂伙计,几人便怏怏地回了铺子里。
第二日一早,我们便结账离开,刚走到另一处城门时忽地从暗处冲出来三个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衙役,其中一人指着我们道:“就
是他们!就是他们偷了咱们店里的东西!”我们扭头一看,却是昨晚丢了东西的商铺的掌柜和伙计,此时他们指着的就是我们三人,那掌柜的听伙计指认后便咬牙切齿地对身旁的衙役道:“对,没错,正是他们!他们穿的跟昨晚那三人一模一样,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星儿闻言便大骂起来:“嘿,你个老不死的说谁是贼?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咱们偷了你的东西?”
“昨晚是三人,你们也是三人,昨晚那三人的高矮肥瘦与你们也是一模一样,还抵赖?大人,快捉住他们!”掌柜的一面说一面催促身边的衙役。
那衙役也怒喝一声:“你们三个下马!跟咱们到衙门走一趟,过过堂,是非曲直定然明白!”九斤正要说什么,我抬手止了他,对那衙役道:“老子几个还有急事要赶路,没功夫在此瞎扯,再说,偷了东西的不趁夜出城,还在这里等着天大亮送到你们面前来让你们捉?怕是脑袋不清醒吧?你们也休要捉不到真凶来拿咱们几个顶罪,衙门老子是不去的,快快让开,否则耽误了大事,你们也难逃干系。”
“
什么大事,爷们儿的县衙便是大事,快快下马,否则别怪咱们不客气!”那名衙役双手叉腰地斜眼看着我们,我冷笑一声,冲那衙役勾了勾手指,他喝斥道:“有话便说!”
我笑一笑道:“有些话当众说了,你便没命再活着,你最好附耳过来免得凭白丢了一条命哦。”他闻言,脸色变了变,这才走到我的马前来,我弯下腰附在他耳边道:“你私自阻拦皇城司禁军,不知道该当何罪啊?”
他猛地一怔后退半步抬头看着我,有些张口结舌地说道:“你们,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