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顺冲他抱了抱拳叫了声柱子兄弟,柱子也冲他抱了抱拳,脸上却有些不自在,不过也不曾说什么,木顺四下打量着又问:“十五兄弟怎么也不见?还有狗子和扁担兄弟呢?”
闷子垂了垂头对他道:“他们都死了,说来话长,走,咱们吃些酒一面跟你细说,对了,告诉你,我要当爹了。”“什么?要当爹了?那是好事啊,恭喜恭喜。”二人扯了柱子和其他十来个人勾肩搭背的向后院走去。
“大哥,马帮来人送年货了。”我正转身时,山下又有人来报,我看看翟三,他便道:“照往年规矩办吧。”来人抱拳称一声是又道:“还送来消息,说。”说时看了看我,翟三催他,他才道:“说马帮杜洛生喜得一子。”
翟三也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淡淡一笑道:“便是喜事,老三送件贺礼去,天色不早,收拾晚饭吧。”
祝芝芝吃饭的时候基本像是恢复了正常,与星儿有说有笑起来,木顺也与众人又回到曾经下山前的样子,看来,有时,男人与女人一样,选错了与之相伴一生的人都会受到折磨,希望,我没有选错,或者……我看向柱子,他正举杯与木顺碰杯,对面的闷子正与他说话,几个人顿时又
哈哈大笑起来,柱子不禁回头向我看来,见我也正看着他,他便冲我笑笑又回过头去与他们说笑。
尚莲芳给翟三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翟三点了点头又与解虎说话,锦儿给欢喜夹着菜,欢喜却拿了帕子给他擦嘴角的菜汁,雁儿抬手扯了扯闷子的耳朵让他喝口热汤,闷子拿起碗来大大地喝了,抬手拍了拍雁儿的头顶便又对木顺他们说话,莫老头给花婆婆夹了一块肉,花婆婆摇摇头又给他夹了回去,我便一脚踩着条凳一头,一面看着眼前的场面,这时有人进洞来看了看便往我身边走来,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大哥,祝家台的娘子来了。”
我一回头,正看见一道红影大步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那爽朗的笑声:“鬼见愁呢?也不说来接接我,看我踩这一脚的泥。”
进洞来的,正是祝芝芝的娘,身着一身红衣绿裙,腰间挂着一柄黑斧,腕上挂着小小的银铃,抬手间便是叮铛作响,一条长长的黑发辫垂在胸前,上面也绞着些细碎的绒花,她一进来便是香气扑鼻。
“娘?你怎么来了?”祝芝芝一见猛地起了身,桌上的酒碗也让她给碰翻了,脸上是惊喜与惊吓并存着,我起身向她抱拳道:
“火娘子,老子在这儿呢。”她先看着祝芝芝,再听我说话时便笑着向我走来,才看见她另一半脸上也是两道黑印子。
身边的解虎让开位子让她坐,翟三又去拿了碗筷来摆在她面前,她一一道过谢后,先拿了酒碗一饮而尽,祝芝芝便也坐在她身边去,她放下酒碗抹了抹嘴道:“嗯,这是三当家酿的酒不是?还是那般好喝,来,再来一碗,鬼见愁许久不见,你却有些消瘦啊?”她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面颊。
这火娘子便与我一般,性子火辣,像个爷们儿似的,与祝家台却是相反,我拂开她的手道:“你怎么这时来了?也不事先稍个信儿来。”她一拍桌子道:“老娘明明稍了信儿的好不好?我在谷外等了许久也不见你,这不才摸黑上来?踩了一脚的泥。”她指了指自己的靴子,上面的确沾着些软泥。
“稍了信儿?我却不曾收到呀。”我摊了摊手,又看向解虎与翟三,他们也是摇头远远坐了。
“那便算了,反正我人已然到了。芝芝,有没有给你姨娘添麻烦?”她这才回头问祝芝芝,祝芝芝摇晃着她的手臂道:“当然不曾了,姨娘对我可好呢,还半夜给我做烤肉吃,差点把厨房烧了。”火娘
子闻言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笑的快要断气一般说道:“那自是她的风格,她能下厨给你做饭便是看重你了。”
说着她又拿了筷子吃菜一面道:“老娘走了大半日,又累又饿,来,鬼见愁,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