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我向她拱拱手,一双眼睛只往天福看去,几日不见,这小家伙似是又长大不少,一双眼睛也更是清亮,头发也长得长了些,他本是一直看着叶夫人,此时看见有人靠近,便转眸向我看来,叶夫人忙将他往我怀里小心送来一面道:“方才正要睡呢,这会子看见大当家的来,你看这眼睛直看你,又精神了不?”
我轻轻地接过来笑道:“哟,似是又重了些?”
她颌首道:“自是重了,一直吃的好,相公找了人奶来喂他,一天要吃好几顿的,吃罢了便又睡。”我闻言,笑着抱了他回到座上去,只是低头看他,一面与他说话:“天福,你却是过了安生的好日子,却还记得我不?”
他只拿一双眼睛看我,忽地便笑起来,抬起小手也抚上我的面颊。“那自是记得的,怎会不记得他的干娘呢?大当家,你便做天福的干娘吧,若是没你,想来也是没他的,他本该做你的孩儿,你却万全了我们,让我们做他的爹娘,我看当家对他也是甚加喜爱,便做他的干娘可好?”
“干娘?”我抬头看看她,她见我看她又忙去看叶总镖头似是又觉得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我便笑道:“其实我是有此意,只是一直未提及,怕你们多心,也想着让这娃儿离我这山贼远些比较好。”
叶总镖头忙起身道:“大当家说哪里见外的话来,我与夫人也是提过,如今既然大当家的也是愿意,那咱们自是求之不得。”
我这才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便如此,哎呀,我这身上也没带个什么,改天,我让人送些见面礼来。”他二人应着也一齐看向天福,他还是望着我咯咯笑,也不知道有什么那么高兴的。
叶总镖头要留我们吃饭,我便说山上还有要事要做,又说了前些日子的事,他才醒悟道:“前些日子我正不在家,昨日晚上才回来,不曾想镇上却出了此等事,不过还是大当家出手,不动拳脚便将那一伙土匪收服了,在下真真佩服。”
我忙道:“叶大哥,既然我做了天福的干娘,日后大家便兄弟相称,不必如此客套了。至于那伙土匪便也是被逼无奈才做了土匪,自北而来,也是为着找个落脚的地方,当是不易,做了莽撞之事,我便助他改过,连哄带吓又拆
了他的房子以做惩戒,便让他花了银子买个教训也便是了,他便还要感谢我,与我结为兄弟。”我淡淡笑笑又道,“话说回来,这小常胜山镇有老子在,谁若敢造次,老子又岂是眼里揉得沙子之人?若不是我与众兄弟前些日子受了些伤未愈,动不得手,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
“哦?大当家受了伤?看来应是不轻的。”叶总镖头急忙问询道。
我笑着摇摇头道:“已然无大碍,便是胸骨断了,郎中已然给诊治过,如此只须休养,动不得手罢了,到年前时,便会恢复如常。”
叶夫人面上也还是带着惊诧之色道:“之前便听相公说大当家的勇猛无比,我初见时还想,这位大当家看上去如此瘦弱,怎么来的勇猛无比,别是相公说笑来的,后来那日镇上出了乱子,我也眼见大当家出手不凡才知相公说的正是实情,只是,如今,你有伤在身,还断了骨,却还是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一般,也真让我这妇人惊叹,同是女子,我却大不如你了。”
一旁的叶总镖头忙道:“你自然与大当家的不能相比,你只是平常人家的弱质女流,大当家便是女中豪杰,不然,她怎能收服那一山的英雄好汉与她同生共死绝不含糊,有时,连我这镖头也是对她敬仰的很呐,是不柱子兄弟?”
“正是。”柱子笑说一句。
“看你们将我夸的似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我不也是被逼迫无奈么?也是我运气好,遇上一班好兄弟。”我笑说着又低头去看天福,此时这娃儿已然闭了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