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头领又对他们道:“还不快去帮忙,愣着作甚?”身后众人这才齐去帮忙,将一些门窗小心地抬出院外点火烧起,一柱香的功夫,三间大屋便已然被拆为平地,只有一大片碎石拼成的地面露在院中。
“后面院落的房舍就不必拆了吧?”彭头领问我。
“去看看有没有虫孔,若无,便不用拆了。”我说着,解虎便自告奋勇前去,众人都在后院细细看着,解虎忽地指着一处房柱道:“哎,这里也有!”
彭头领也凑去看,看了会子,忽道:“看这小孔,似是从外咬开的。”解虎一拍他的肩头道:“正是如此!快,快拆!当心又钻出来!”
众人闻言又手忙脚乱地去拆,戏子惊呼一声稍等,便冲进屋中,半晌,彭头领百般催促后他才复又出来,手里抱着个大包袱,说里面是他的衣裳首饰,其余人等也从屋里搬出抢来的一干事物摆在院中。
此时众人这才动手,快正午时,一整个院落便已然成了一大片空地,落着碎砖瓦,所以木头都被搬出烧了,众人看着那火堆,其中一个彭头领的手下道:“全拆了,也不见有那虫子显身。”
闷
子笑一声道:“那便是都被烧死了,你还要看它出来吃人不成?”
戏子看着这堆火对彭头领道:“咱们晚上住在哪里?”
彭头领便又转过头向我看来,正要开口,解虎便道:“这还不容易,住到镇上客栈里去喽,哎,不对你们抢了镇子,他们许是不会留你们过夜。”
彭头领手下一个又叫嚣道:“不给咱们住,咱们就把他们宰了!”
解虎忙抚掌道:“嗯,果然是土匪本色!好!”我也接着说道:“是啊,把人宰了,便也建不了寨子,你们便可永远住在客栈里,再将一镇的人,包括县衙的人都杀个干净,你们也能过的逍遥不是?”
那人以为我称赞着他,更是得意道:“正该如此,大哥,咱们便不要这寨子了,反正镇外已然埋了东西,这些早也不敢靠近,那镇上有吃有喝有住,何乐不为?”
彭头领回头骂一句:“放你娘的屁!那镇子是好占的么?县衙的官兵是吃素的么?容你如此轻易得手,这天下不全是土匪山贼的天下了?”
我笑一笑对彭头领道:“还是彭兄明理,你小小土匪十数人必须还是对付不了朝廷和官府,不
如在这里安稳过活的好,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自然也不会来与你难看。”
彭头领忙应称道:“贤弟说的是,那依贤弟之意,我将如此行事?对了,我见往北有一片林子,倒是可以去砍些木头来建造房舍。”
我忙道:“切切不可!”
“为何?”他惊讶地问我。
“彭兄有所不知,那片林子这许多年都无人去碰,你道为何?”我问道,他摇一摇头,身后众人都围来听。“那林子往北便是朝廷的粮仓,是备粮,有重兵严加防守,当初在此处的几个当家的都知晓此事,便是饿了肚子,也全不敢去冒犯,只是后来,其中一个不信邪,便带了人马去盗粮,最后,唉。”我说着摇一摇头,彭头领忙追问道:“最后如何?”
“如今还在那里的水牢里,算一算,也有数载了,不知是否还活着,但凡被捉,也决不杀你,便是往水牢里一丢,想起来,便丢一个馒头,想不起来,便自求多福,落在那里的人,多半希望早死,也省得受苦。”我叹息着。
彭头领紧紧皱着眉点一点头又问道:“那与林子有何关系?”
“那道林子便是往南来的一
道防线,林子长度,纵深便是都有数的,长有几棵,纵有几棵,少一不可,你若去砍了一片,当了数,他们便会全当是你们要进犯而论,到时候派兵来剿,彭兄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彭头领一愣,道:“如此说来,这里并非一个久住的好地方,看来,我们还是要再寻个落脚之地才是啊。”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