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寨一片黑烟弥漫,四下里鲜血横流,尸横遍野,地上的泥土也全被鲜血浸透,第一步都是一个深深的足印,莫老头就在厨房门外的地上大张着双目,花婆婆就在他的身旁,上半身伏在他的身上,闷子手里还拿着刀,却只剩下一手一腿,雁儿和欢喜蜷在墙角,颈子上划开大大的血口,血已然凝固在胸前成了黑色,赵老头手里拿着砍柴刀躺在一旁,腹上横切一道,远处郎中血肉模糊地被吊在一棵树上,脑袋掉在脚下……我看着这样的一副场面已然是吓得全身发抖,双腿发软地倒在地上,张开嘴却半天发不出声来,最终大声哭喊一声却猛地张开了双眼。
眼前是床账的账顶,我扭过脸,看见的是一扇木窗棂,正有淡淡的阳光透进来,这是哪儿?这时有人猛地推了门走到我床畔来,我看见的是柱子正俯身看向我问:“你怎么了?”
我猛地起身坐起看着四下一切这才想起,这是客栈,刚才那个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我长吁一声摇摇头道:“做了噩梦,咱们还是快些出发吧,我总觉得心中难安,恐寨中会有什么事。”
他点点头道:“嗯,我去叫他们起来。
”说着便又走了出去,我坐在床沿上又回想着那梦境,如若那是真的,我可是定然会要吓死的,还好只是个梦,不过,又何以突然要做这样的梦呢。
我们胡乱地吃过早饭便又赶忙上路,天才刚刚亮起,锦儿兴奋异常,因为就要看见欢喜,而星儿则在马背上打盹,说昨晚那狗子扰得他一夜不曾睡好。
远远还不曾到谷口,我放心不下便让九斤快马先走几步回去,就在我们刚走入山谷时,便听见了兵刃相接的打斗声,我心中暗自一沉,便一甩马缰纵马快走,几个人也跟在身后往谷中快跑,那喊杀声渐行渐近,远远便已然看见在谷中正有一众人等在打杀,我便在人群里先看见了老秦,而后又看见莫老头正一刀砍中一人的颈子,转身又一掌劈中了一人的脑袋。
我一见伸手抽出刀来起身,一脚在马背上一个借力便临空跃入人群,身后几人也都跟了来,我一路杀到老秦身后问了句:“这是怎么了?”老秦一听是我的声音,惊喜地一转身正要说话,他身后一人便一刀向着他的头顶劈下,我将老秦一扯再一个转身,一脚踢中那人胸膛,他后退两步,张猛正好一刀送上,
给他穿上糖葫芦。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这些人,全是百里之内的土匪山贼,纠结成群前来滋扰,这已然是第三回了。”老秦飞快地说着又举刀杀了出去。
“为何?娘的,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混蛋!看刀!”我两把刀甩出再原地跃起,一脚踢中一人胸膛,再抬手接住飞回的刀来大喝一声:“鬼见愁在此,都给老子住手!”
四下正打得欢的人们便都猛地收回了手,其中远处一个还挥刀砍着被九斤一刀柄打晕在地,身后一个见状便又抬脚将九斤踢翻在地,一时这些人便又打在了一处。
我一见这地面已然不可收拾,便怒吼一声:“给老子杀!杀得片甲不留!”
这下自家兄弟们便都长了志气,添了勇气,举刀痛下了杀手,一时间血肉横飞,这时,又听一阵马蹄声,扭脸一看,又有一队人马自谷外跑来,其中领头的我倒是识得,正是南坪坝子的张青龙,身后跟着他手下数十个兄弟,眼见是我时竟怔了一怔,回头对身后一人说了句话,那人摇摇头也是怔怔地望着我们,张青龙见我回头看他,他忙下得马来大叫道:“兄弟们,快,帮小常胜山的兄弟们!”
他身后那些人马便都冲过来解围,他则抽出刀来在人群外比划着,人群里一个大光头地举刀冲张青龙高喊一声道:“姓张的,你这个卖友求荣的叛徒,当初不是说好一道出发,你却这般时候才来,看见这鬼见愁在你便是怕了么?反倒帮衬起她来?”张青龙看看我忙对他笑道:“朱老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我当初不也是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