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捧着茶杯望向我,忽地说了一句:“你究竟是谁?一个知府小姐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我笑望着她说道:“我说我是个山贼,你信么?”
她猛地一颤,手里的茶杯便翻身落向地面,我伸手一把接在手中笑道:“娘娘也不必如此惊讶,我只是做个建议,也是郡王非要娶我的,我若真是嫁了,名声传出去,更是不好听吧?所以,娘娘还是多多考虑,我也全无恶意,是与郡主偶然相逢便如知己般,听他的境遇也颇为同情,他便想出此计来,让我进府与我相商,我们本想着趁夜助他逃离,但见王妃娘娘也是个能讲道理之人,便想与你说出这番话来,若是娘娘愿意,便可一试,不须多久,只须三月,他便能心甘情愿回来,若娘娘不愿,我还会依计将他带离,他便会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真的是山贼?”她再追问我,我一笑道:“这重要么?”
她忽地便陷入了深思之中,片刻,门外传来说话声:“娘娘,咱们该回去了吧?”
她这才回醒,看了看我,便起身来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我自会考虑,你不得善动,否则,我绝不饶你,明日我再来与你说话,希望你还在这屋中。”言罢便推门而出
,我在身后说了句:“秀娴恭送娘娘。”
待她一走,两个赵家小子这才跳到我面前来问我说些什么,我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尔等静候佳音,老子饿了,快拿些吃食来,还有,我那些兄弟们呢?也休要饿着他们,否则老子……”
“你也别总是老子长老子短的,这王府中耳目众多,万一传到我父王耳中你也小命不保,我这就让人弄吃的去。”赵小二说着便走了,赵小一回头看我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去了。
我倒在床上打盹,便听见敲门声,走去开了门,外面站着几个丫环和下人,手中捧着些食盒,统统放在桌上,又点了灯,将吃食摆了一桌,还放了一壶酒这才退出去。
我坐在桌旁看着那些吃食,又闻了闻酒香,此番柱子不在,没人看管,我便偷偷喝一杯应是无碍的,正要倒酒,便听见赵小二说话着走进来:“柱子哥说,你饮不得酒,我来替你喝吧。”
他走来将酒自我手中拿开,同来的还有赵小一。
“你如此对待恩公么?!”我瞪着他又问,“你胆子不小,竟敢跑来,教你那父王知道不打断你的腿么?”
他一笑道:“我爹在长安跟他的皇帝哥哥说话,一时半会回不来的,我娘头疼不让我们在旁打
扰,我便来找恩公吃饭。”
说着他们兄弟俩便落了坐,赵小一举起酒杯对我道:“我先替我兄弟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我拿起茶杯来道:“不必客气,我也是造浮屠么,对了,你们说的这个浮屠是什么?唉,这茶吃着就是没味。”赵小二看着便道:“柱子哥不在,便让你偷饮一杯好了,对了,他说你得了什么病,是什么,说来听听,我去找御医问问,而且我皇帝叔父那也有好药材,还怕治不好么?”
我一听便乐了,将病情说了一遍,他便拍着自己的胸膛说包在他身上,赵小一又说了一遍什么是浮屠,我们便一面饮酒一面说话吃饭,赵小二见一壶酒很快饮光便又让人送来两坛,我发觉这世子与郡王听着去名头很大,与平常百姓也没甚差别,只不过见识更广些罢了,书也是读的多,可是说起江湖事来,他们还是听得两眼放光,我一见便觉得不好,若是说的多,三个月他也不一定能愿意回来,到时候失信于王妃,她派人去铲了我的小常胜山也不是没可能,能办出这事的,多半女人居多。
我们便畅聊了一夜,快天亮时他俩早已伏在桌上打起鼾来,我将他们一一扶在床上去睡,我便在一旁软椅上打盹,直到有
人敲门,我才醒转来,开门时,还是昨晚的那些丫环下人,来收桌上残局,一进门便皱眉,我打着酒嗝走到门